墨以念抱著柔軟的被子側躺在床上,雙腿又酸又漲,不適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微微顫抖。她靈動的黑眸此時有些空洞地看向那麵牆壁,細碎的月光灑滿牆麵,顯得一室冷清。

男人精致的麵容和鄙夷不屑的眼神在腦海裏不斷交替閃過,墨以念來不急想明白中途抱著她還柔情低喃的男人為何一瞬間就變臉,男人已經從浴室出來了。

“啪——”刺亮的燈光讓墨以念條件反射拿手擋住雙眼。

“你怎麼還沒走?怎麼?剛才讓你太爽了舍不得離開我了?”紀言鬆垮垮的穿著睡袍,胸口上還掛著沒有擦幹的水珠,他身體修長均勻,肌理線條明晰而緊致,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性感,迷人。

這輕飄飄的幾句話卻像是一把冒著寒氣的匕首,直逼墨以念的心髒,讓她原本粉嫩的唇和帶著潮紅的臉一下子褪去光彩。雖然住在梅家也每天都遭受到嚴芳芳的各種羞辱,可墨以念卻覺得紀言的話比嚴芳芳更能傷人一千倍、一萬倍。

紀言見墨以念仍舊捂著眼睛沒動,眉頭狠狠一皺,大步上前猛地扯開了她身上的被子。

白皙嬌嫩的身體上麵三三兩兩的淤青和紅印一下子便暴露在男人麵前,墨以念覺得既難堪又難受,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用胳膊捂在胸前,濕漉漉的眼睛透過淩亂的發絲怯怯地看向床邊的紀言。

紀言的目光越過墨以念落在了潔白的床單上。墨以念慢慢回頭,也看到了床單上的那抹紅,像是一朵開得恰好的玫瑰,散發著妖豔的氣息。她臉猛地一紅,想要拉過被子去擋。

可紀言似乎很不屑,冷哼一聲,扯著墨以念的胳膊將她拖下了床,又將散落在柔軟地毯上的衣服甩在墨以念身上,“穿上趕緊滾,跟你父親一樣,真讓我覺得惡心!”

墨以念的臉又白了幾分,抖著身子趕緊低下了頭,強忍著眼眶蓄滿的淚水遲遲不肯滴落。

哆嗦著穿好衣服後,墨以念忍著身下的不適,一身落寞地走到房門前,身後那個冷冽不帶任何情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站住。”

墨以念一愣,有些欣喜地轉過身。

紀言像是沒有看到墨以念眼裏殘留的一絲希冀,從愛馬仕限量版的錢包裏抽出一張支票遞過去,“本少爺至少不能白睡你,十萬買你的初。夜綽綽有餘了吧?”

僅剩的希望瞬間幻滅成飛灰,墨以念看著他,像是站在孤島上看著一艘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船,滾滾的眼淚還是沒有控製住,劃過白嫩的臉頰一顆顆地滴落下來。

“怎麼?不要?少裝清高,你不要,你父親可是不會推辭呢。你們梅家的人不是向來對錢都是不會拒絕的麼?”

墨以念眼淚成串地掉,卻強忍著不哭出聲,輕輕吸著鼻子喏喏為自己辯解,“我沒有裝……”

紀言不耐煩地打斷她,又揮了揮手手裏的支票。

墨以念吸了吸鼻子,吞下這番羞辱伸出白嫩的手正要去接,紀言卻像是故意一般,捏著支票的手一下子便鬆開了。支票在空中打了一個轉,飄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