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又回來了。”
剛入大廳,穆綰清就停住腳步,嘴角微翹著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帶著淡淡防腐材料味道的空氣,不刺鼻,比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好聞多了。
前台谘詢櫃台埋頭整理資料的妹子抬頭,在看見穆綰清之後激動的站起身來,歡喜的小跑到她麵前親昵的握住她的手,笑得眉眼彎彎。
“綰清姐,你回來了?”
綰清回以同樣歡喜的笑容。“嗯,小尹,好久不見。”
一句簡單的問候差點讓妹子小尹哭出聲來,有些喜極而泣的前奏。穆綰清明察秋毫,在妹子歡喜而哭之前拉過身旁的梁問析,介紹說,“小尹,這是梁問析。”
梁問析被她粗魯的舉動扯得有些愣,但卻禮貌的朝小尹伸出手去,笑著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梁問析,分析的析。”
妹子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兩眼冒紅心的伸手握住梁問析的。“你好梁醫生,跟綰清姐一樣叫我小尹就好。”
“小尹妹妹。”梁問析點點頭頷首,想抽回手,卻發現小尹握得老緊,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穆綰清撇嘴,抬頭恰逢老師與小周從二樓下來,連忙邁開步子從二人中間穿過,將握著的手隔開。
“老師!”
小尹妹子也不失落,跟著穆綰清迎上前去,倒是梁問析,心底猶如打翻蜜罐般,平生第一次覺得女人可愛。
“老師,小周。”對這兩位,梁問析是認識的。老師經常去醫院看綰清,也曾跟他討論過她的病情跟費用問題。小周,他一位聯係較為密切的師妹的老公,結婚的時候他還被請去當伴郎呢。
能在研究所看見穆綰清跟梁問析一起出現,老師高興壞了,忙收起手上的檔案夾走下樓梯到他們麵前來。
“綰清,什麼時候出院的?怎麼也不跟老師說一聲就來了?”
“誒!綰清姐、師兄,你們怎麼會一起……”小周倒是直腸子,視線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然後後知後覺的想到什麼似得,懊惱一拍手。“看來我老婆這媒人紅包是拿不到了。”
綰清不太好意思,臉頰微紅,決定先做正事。“老師,我能去看看兩年前懸棺的木棺嗎?還有玉簪,能讓我再看看嘛?”
老師一聽,立刻佯裝生氣的板起臉來。“我還以為你是專程帶男朋友來看我的,沒想到還惦記著那副木棺呢!”
“老師!”被取笑的穆綰清臉頰一熱。“就當我求你了嘛,那副木棺真的對我很重要。”
“你啊,什麼時候才能懂得什麼對你才是最重要的?”老師朝梁問析的方向使個眼色,“什麼時候等你成家咯,終於有個人管管你,老師也就放心了。”
穆綰清側眸看了看與小周談笑的梁問析,見他沒注意到老師這邊,這才暗暗的鬆口氣,然後用扮可憐的方式朝老師發出攻勢。“老師……”
“別跟我扮可憐,這招對我沒用了。”老師扁扁嘴,大義凜然。“懸棺之謎已經到一個段落,謎底猜測眾多爭議也很多,隻能等到更為發達的科學來給我們一個正確的答案。自從你在研究所出事後咱們就加強了警惕,儲藏室現在已經全線封閉,想要進去是需要得到上頭的允許的,怎麼說都是文物,要按照規矩走。”
“這麼說,我今天是看不到了?”聽著,穆綰清不禁失落起來。
她興致勃勃的帶問析過來就是想讓他看看前世的他,玉簪,是他們相約今生的見證。看來要失望而歸了……
“唔。”老師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忍著笑對穆綰清說:“照規矩走是不能進去的。”
老師此話一出,一直在穆綰清身旁未說一言的小尹捂唇失笑,“教授你又騙人了,要看木棺,根本就用不著進入儲藏室。”
綰清聽著,失望的心又緩緩升起希望,卻又忍不住困惑的問小尹。“儲藏室全線封閉,不進去怎麼看得見?”
小尹笑得歡樂,“綰清姐你有所不知,咱們研究所一年前就重新裝修了一遍,現在的儲藏室跟從前的真牆實磚不一樣,都是用玻璃板隔開的。隻要老師應允,直接遙控遮光的簾子即可。”
聞言,綰清沒好氣的回頭哀怨看老師,不滿咕噥道:“老師你欺負我這段時間不在研究所是不?”
“哪是啊。”老師哈哈笑著,如一位與女兒開玩笑的慈父。“我隻是覺得啊,這小夥不錯。”
“這還用說!”綰清紅著臉望向不知何時已經回頭看她的梁問析,瞧著他愣愣不知他們在笑什麼的表情,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排除萬難決定托付終身的人,怎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