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澍愣了很久,賊眉鼠眼?有嗎?雖然說不上玉樹臨風,但是五官端正還是有的吧!
“這位小兄弟,你可是此言差矣!”
李子澍正想要給自己爭取一些好印象的時候,就聽身後有人問道:“你站在這裏做什麼?不進去嗎?”
李子澍聞聲回頭,卻是看見百裏景文麵無表情的站在那兒。
“裕王殿下……”
那些侍衛見是百裏景文連忙彎腰行禮。
百裏景文目不斜視大步往宮門裏走去,而李子澍則是小跑著跟在百裏景文的身後。
百裏景文走了一段路,然後停下來轉身皺眉看著李子澍,問道:“你既然都進來了,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跟在我身後做什麼?”
一時間,李子澍有些語塞,他笑著掩飾住自己此時地窘迫:“隻是時間有些早,所以不知道該不該去打擾他們。”
百裏景文不喜歡眼前的這個男子,從第一眼看見就不喜歡。
要不是掂量著這個人是琳琅想要利用的,他才懶得去搭理他。
“我都起身了,就算琳琅沒起身,我三哥和賀連雲荒也應該都起身了!”百裏景文不冷不熱地說道。
李子澍一直覺得這個裕王很奇怪,明明可以去當個逍遙的藩王,可是他卻偏偏要死賴在這皇宮裏。
難道這人喜歡自虐?
李子澍去找百裏景修的時候,百裏景修正坐在園子裏批閱奏章。
“坐。”百裏景修擱下禦筆,抬手指了指對麵的那張椅子。
待到李子澍坐定之後,就聽百裏景修喊道:“小白,給李大人沏壺茶來,還有……”
百裏景修喚來小童兒,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順道去看看娘娘起來沒,若是起來了,告訴她今日我脫不了身,不能陪她去外邊逛了。”
“好。”小童兒得了令,便歡快地跑開了。
不一會兒,就看小童兒手腳麻利的將茶端來,給百裏景修和李子澍斟上之後,便跑去看琳琅。
小童兒進屋的時候,琳琅還沒起來,錦緞的薄被,有一半露出了幔帳。
小童兒揣著一顆怦怦直跳的心,一小步一小步的往琳琅那邊挪去。
“娘娘,可是要起身了?”小童兒見被子裏動了動,一下子驚得當即就停在那兒不動。
“現在幾時了?”琳琅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透過幔帳看著小童兒。
“回娘娘,才過卯時。”
小童兒連忙拿過衣衫走到床邊,將幔帳撩起,用掛鉤勾好。他上前扶琳琅起身,問道:“娘娘可是要先沐浴?”
“不用了,昨天夜裏都洗幹淨了!”琳琅皺眉揉了揉自己的腰。
但見小童兒的臉“唰”的就紅了,琳琅微微敞開的衣襟,露出的脖頸上落滿了淡紅色的印痕。
伺候好琳琅穿完衣衫,小童兒說道:“陛下說,今兒他有事,所以就不能陪娘娘出去遊玩。”
“嗯。”琳琅習慣性的應了一聲,待明白過來之後,卻是問道,“你家主子來找陛下為了何事?”
“不知道……”小童兒沉默了一會兒,卻是對琳琅眨眨眼。
“怎麼了?你想說什麼?”琳琅知道這孩子心眼多。
“沒事,隻是覺得娘娘今天氣色很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嗬嗬,還行吧,比不得陛下美豔,也比不上國師嬌媚啊。”琳琅笑道。
小童兒唇角微微抽動了兩下:不知道陛下和國師聽了這話會如何……
“對了,國師呢?今日怎麼也不見他來?”琳琅伸了個懶腰,這一個兩個都忙,為何自己卻怎麼閑呢?
果真是要變閑後了!
“國師今日在會見各國來使。”
大祁新君即位,其他各國自然都有派使者來賀喜。
堯國的使者是沐王爺,當然隨行的還有瞑月公主。更讓人意外的是,坦達竟也派來了使者,而且這使者還是蕭溟。
作為皇後,琳琅並不合適去會見這些使者,百裏景修也有其它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忙,於是,便由身為國師的賀連雲荒來應付了。
蕭溟對此十分不滿,就看他側身對蝶舞道:“蝶舞啊,你好歹也跟琳琅是姐妹,可是她卻是對你連問都不問一聲。蝶舞,你就是傻,她跟本就不在意你們之間的情誼,你卻為了幫她,甘願回到我身邊……”
“她根本不知道我會來,請你不要再試圖挑撥離間我與她的關係……”
“嗬嗬,你是不是在羨慕她?皇後呢,這個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坐得上的。”
蝶舞淡淡地瞥了蕭溟一眼,說道:“可也不是所有人都會稀罕。”
蕭溟深深看著蝶舞,沒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