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百裏景修對琳琅搖搖頭,示意無事。
一路上也沒有再說話,在怪異的氣氛中他們來到了堯國王宮。
一踏進後花園,便看見暝月神采奕奕地在打理院中的花草。
“三妹真是好雅興,一早就擺弄起這些花花草草。”
暝月眼皮也沒抬一下,冷哼一聲,懶得搭話道:“你來我這兒做什麼?”
蕭煜道:“說是今日是那十四妃的壽辰,父王特為她準備了壽宴,還說讓三妹在宴席上舞上一曲以助興。”
暝月臉色一變:“為什麼要我去助興?難道王宮裏的舞娘都不成器嗎?”
蕭煜笑道:“還不是你自己什麼時候開罪了十四妃而不自知。”
暝月緊抿著唇不說話。
蕭煜又道:“三妹,父王卻是沒有少疼你。隻是讓你舞上一曲,就這麼令你為難嗎?還是說……”
他的話說到此處卻忽然止住,隻因他看見暝月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後。
“百裏景修……你怎麼來了?”
暝月臉上一喜,跑上去,可是琳琅卻先她一步將自己的身體擋在百裏景修跟前,阻隔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接觸。
琳琅怎麼可能會忘記暝月這個對百裏景修有著深深執念的公主病呢。
“你做什麼擋著我!”
暝月十分憤怒地盯著琳琅,她當然也認出了她來。
“你這個賤人,怎麼還沒死?”
琳琅笑眯眯道:“難為公主還記得我。”
暝月哼一聲,似乎想要在百裏景修麵前維持高貴端莊的樣子,竟是忍住沒與琳琅做口舌之爭。
而琳琅卻是忍不住往賀連雲荒那邊看了一眼,發現賀連雲荒不知何時已經戴上了麵具。
不多時,壽宴開始,百裏景修攜琳琅入了席,卻見蕭煜已經坐在正對麵,他的身邊坐著的是暝月。
蕭煜摯起酒盞望著琳琅,笑嗬嗬將盞中的酒一飲而盡。
“你已經喝很多了……”
在他身旁的暝月咬牙切齒提醒著他,他淡淡道:“無妨,這點酒我還醉不了。”
暝月低聲鄙夷道:“嗬嗬,你還真是一點都沒長進!怪不得父王一點都不喜歡你!”
“沐王爺到……”
聲落,就見沐王爺著一聲暗紫色華服款款而來,王宮中的侍衛宮娥無一人不驚歎。他們早就聽聞陛下有一個俊逸非凡的王弟,卻一直未曾見過。
今日得以一見,果真是驚為天人。
那十四妃望著沐王爺的眼神更是異常癡迷。
沐王爺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隻見他手中端著一個蓋著紅色絲絹的小托盤朝著十四妃走去。
路過琳琅的身旁之時,卻是微微停頓一下,在別人還來不及察覺出任何端倪之前,他又若坦然自若走開。
“這是王弟為十四王嫂所備的賀禮,不知十四王嫂可喜歡?”
蓋著絲絹的托盤被放在十四妃的麵前,十四妃麵帶春色的挑起絲絹,卻見一顆偌大的夜明珠大放異彩。
眾人皆是驚歎,這沐王爺出手真是大方!
十四妃媚眼含笑道:“王叔的這份大禮,奴家真是受之有愧。”
沐王爺道:“珍寶配美人。如十四妃這般的美人兒自是受得起。”
堯國大王一把摟住十四妃,在她臉上親一口,笑道:“我這小王弟最是會說話,愛妃就收下吧。這夜明珠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
大王左右看了看,問道:“王弟怎一個人來了?連個作陪的人都沒有。”
沐王爺笑道:“王兄,王弟這次來卻有一個心願希望王兄可以成全。”
“哦?”大王更是好奇了,他這王弟從不求助他人,今日卻怎麼懇求起自己來了,遂問道,“你有何事且但說無妨。”
沐王爺道:“王弟有了心儀之人,想懇請王兄為我說媒。”
“快說說,是哪一家的姑娘?王兄自當不遺餘力的幫你。”
沐王爺朝著琳琅那邊一指:“王弟的心儀之人就是她!”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順著沐王爺的手指之處看見了琳琅。那十四妃臉色一變,就連手中的酒盞打翻了也沒在意。
百裏景修神色一斂,想將琳琅帶走,此刻,倒是暝月笑嗬嗬說道:“王叔,這隻怕真不行呢,她先前隻是個舞姬,承蒙楚王錯愛。她與楚王已經私定了終身。俗話說得好,君子成人之美……”
暝月的話還未說完,就見那大王一把掀翻了案子,上邊的吃食撒了一地。
震怒道:“荒唐!王弟,你素來放蕩不羈,這個王兄管不著,可是你若真要娶一個舞姬為妃!有何臉麵去見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