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不喜歡被誇獎呢,特別是他們當警察的,人們對他們的信任和誇讚有時候遠比別的東西帶給他們的幸福感還要強。
看了堅信法治的聞無笛,再看那群擾亂治安的黑衣壯漢們,女警察的視線更加銳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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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口供從警察局回來後,聞無笛就給王富源打了電話。
“胸口很疼吧?”他道,“你叫了那麼多人來請我,看來是真的疼得不輕了。”
王富源本就覺得胸悶氣短,疼得不行,聽到聞無笛的這句話,更是覺得喘不上氣,差點去吸氧。
可是想到那個老中醫說的話,他隻能壓抑住自己的怒氣。
“聞無笛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他道。
“想知道啊?”聞無笛輕笑了一下,“你求我呀?”他還記得那晚王富源以為他失去意識後,和張賢兩人說的那些話。
“……”王富源氣得不行。
他身上疼的地方用科學儀器根本就檢查不出問題,就好像那有個無形無狀的東西在他胸腔裏瞎攪動一般,攪一下疼一下,疼一會緩一會。最可怕的是,緩下來雖然不疼,可一旦重新開始疼起來時,那種感覺卻仿佛比之前疼上好幾倍!
王富源驕奢淫逸的日子早已過慣了,哪裏能忍得了這種疼,就算聞無笛說話刻薄,也隻能擦著冷汗妥協下來。
“我求你,我這就求你,隻要你能不讓我這麼疼,我什麼都答應你。”
聞無笛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能幫我解決掉不雅照的事情。”
“現在你的機會來了,你什麼時候把設計我的人找出來,我就什麼時候讓你不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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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聞無笛趕走了堵門的黑衣壯漢,這邊張思陽卻真的遇上了聞無笛說的貴人。
在那天和聞無笛見麵之前,張思陽其實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睡過好覺了。
他今年足足有二十四歲,比聞無笛大了將近六歲,雖然兩人看上去都是年輕的演員,但是張思陽自己知道,要是這兩年他再混不出名堂,吃這碗飯的日子就差不多到頭了。
雖然都說男演員越老越吃香,不比大多數女演員得吃青春飯,可誰又想真的混到中年了才成名呢?
張思陽想演戲,想成名,可他簽的經紀公司不僅資源少,而且還極度不靠譜。這些年他自己擠破頭皮才弄到一些機會,可自從公司老總的侄子邵帆來了之後,把公司的那點兒資源全部攬了過去,他就連一丁點的機會也沒了。
所以,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當時聞無笛告訴張思陽他最近能遇貴人時,張思陽是完全不信的。
他怎麼可能遇上貴人?
他一沒有簽到資源豐富的大公司,二沒有一個主動為他謀劃的經紀人,三沒有足夠有錢買來資源的靠山,他哪來的的機會遇貴人。
張思陽清楚自己隻是個混了四年娛樂圈也沒能出名的普通小演員,貴人那種話,他聽聞無笛說完之後就拋在了腦後。
可誰知道,隻隔了一天,他還就真的就如聞無笛所說的那樣,在東南邊遇到了一個大貴人!
“火焰飛光玉女,雷霆猛火將軍,火烏火馬,火布乾坤。火鈴大神,速燒邪鬼。急急如律令!”
他擋在李奶奶身前,念了一句祛邪真言,手指也捏起了破煞的八卦指,在指尖微熱陽氣充盛之時,聞無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那塊地毯給掀了起來!
“啊!”李奶奶忍不住驚叫出聲,整個人僵在原地。
隻因她親眼看見,在聞無笛將她家門前那張舊地毯掀起來時,突然一陣不知何處吹來的邪風像是在和聞無笛角力一般,從反方向撕扯著地毯,竟然將地毯撕開了一條細小的口子!
“那是什麼東西!”李奶奶開始慌了。
明明她看到聞無笛隻是拎起了地毯的一角,那地毯怎麼會被撕開呢?
“您先別開門進去。”聞無笛捏著決,解釋道,“這裏有點髒東西,等我先把它趕走吧。”
“小聞你……”李奶奶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將驚訝和疑問先壓了下來。
聞無笛將地毯掀開後,視線就落在了那地毯原先蓋著的地麵上。或許是長年被地毯蓋著的緣故,拿塊地的顏色看上去要格外的深一些,幾縷從地攤上掉下來的碎屑,顏色深紅偏褐色,不仔細看竟像是血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