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求與田公喜二人來到樹林裏,小聲商議起來,“你看這事情怎麼辦?”
陽求見田公喜如此擔心,哼了一聲,說道,“我看這個打獵人大有問題,哪來的什麼野人山?如果真有這樣的山,那出征狼族時,我們軍隊又怎麼去的?”
田公喜滿臉焦慮,搖了搖頭,說道,“不,我看這個年青人不是騙我們的,他沒有理由騙我們,你想想看,他給我們食物,還給我們酒喝,你怕酒中有毒,可現在喝了又怎麼樣呢?如果他要騙我們,在食物裏下毒即可,又何必大費周章呢?”
田公喜說得一點兒不錯,穆陽沒有騙他們,前麵真就是野人山,當地有稱,野人山,野人山,進山如上天,足可以說明野人山的恐怖,當地人沒有一個人進過山,當然,那村裏的阿三,張大膽自然是穆陽編出來的,可田公喜二人也是無法考證的。
陽求並不在意,說道,“話雖如此,但人心隔肚皮,誰能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呢?這野人山真有他所說的那麼恐怖嗎?”
田公喜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看呀,這趟差事兒還真是棘手!”
陽求冷冷地笑了笑,說道,“田公雞,枉你還是四蛟龍之一,想當年,我們兄弟四人走南闖北,所到之處,威風八麵,江湖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幾年過後人,你怎麼成了膽小鬼了?不就是一座野人山嘛,又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四蛟龍難道怕了不成?”
田公喜失望地搖了搖頭,說道,“陽求呀,我知道,你有知識,有才華,但你最大的缺點就是自以為是,是我們四蛟龍在江湖上,從來沒有怕過誰,可我們為什麼要聽從章丞相的呢?你也知道,此人靠不住,狼子野心,在他身邊,有不少像我們一樣的江湖人士!”
陽求長長歎了口氣,說道,“你不是一直想過平靜的生活嗎?現在在丞相府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與世無爭,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田公喜道,“不錯,我厭煩了打打殺殺的生活,可我知道,章丞相是不會養白人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的野心你是知道的,他現在已經權傾朝野,可他貪心不足蛇吞象,他的心遠遠不止這些,你看看,端木承一親王已經進入地牢,整個苑月國就沒有第二人與之抗衡,長此以往,我想.....”
陽求將手一揮,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好了,既然一切你都明白,你也該知道,要想過平靜的生活,我們隻有依托章丞相,他有什麼野心,有什麼企圖,與我兄弟四人沒有多大關係,我們隻幫他做事便是,你不必多想,他讓我們去狼族,我們就去,至於別的,我們想也不知道後果,誰也無法主宰這一切!我們還是想想辦法,看怎麼才能到得了狼族!”
田公喜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說道,“是呀,看樣子,我們別無選擇,你看這個愣小子,他既然常年在山中打獵,我們何不讓他帶路?他好歹比我們要熟悉這山裏的情況!”
田公喜與陽求已經完全相信穆陽是單純的獵戶,兩人悄悄說了一陣,隨後走出了樹林,陽求笑著朝穆陽走來,笑了笑回到原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