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誠遲鈍地瞟了陳克鬆一眼,再用用沉痛的淚眼瞅著付姑娘重傷致死的身軀,接著立即用右手食指點著陳克鬆的眉心鄭重地問了句:“你有什麼資格阻攔我?你要知道是‘你’殺死了付姑娘,是‘你’!就算是錯手,你也沒有理由苟求我的原諒。要不是看在你對她是如此的真心,你做了這麼大的錯事,我簡直應該把你……我現在要帶她走,不能攔我,你不配。”陳克鬆雙眼低垂地望著地麵,似乎聽進了王誠的烈語,隻見他小聲地回應了句:“我有辦法治好她,化塵老禿驢那裏有‘死生丹’,我去拿。”王誠驚訝地回過頭來,睜大眼睛緊盯著陳克鬆看,嘴角有氣在鼓動,但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此時,廬山腳下,從西夏遠奔而來的李中原,縱然一路上加鞭急趕,卻還是晚了一步,沒能趕上“圍攻仙人洞”的驚險瞬間。李中原坐於馬背之上,在山腳的“丁”字路口遊移不決,左左右右的徘徊了許久,最後幹脆“喻”的一聲喊停了馬,自言自語道:“這四周的氣氛好像有點兒不對,怎麼如此寂靜冷清?”正在這時,也是“單槍匹馬”顛簸而來的趙不端也行至此處,望見了路口的李中原。

趙不端的馬停在了李中原的馬邊,眼珠兒不望人地大聲喊道:“原來是你啊,來廬山玩兒?嗬嗬,挺有雅興的嘛!大冬天的不在家陪妻妾兒女,來這裏做甚?”李中原詫異地看著趙不端,謙恭地說:“嶽父大人,你這是什麼話!中原這一生隻有一位娘子,何來‘妾’之說詞。小婿不才,‘兒女’還……尚未出世。”趙不端又問:“那你孤身一人奔波千裏、遠離陋室,家中油鹽柴米可備齊了,家人的處境到底安全否,這些你都考慮過了嗎?”李中原立即下馬下跪,連磕三個響頭,說:“請嶽父大人放心,娘子她很好,小婿家中雖不豪華氣派,但也算衣食無憂。而且那裏偏僻隱蔽,尚有數位忠實的家奴服侍著娘子,娘子她絕對不會受到外界任何的幹擾或傷害。”趙不端沒有理會他,立即喊起了“駕”字,向山上奔馳而去。沒走幾步,隻見他回頭高喊一聲:“喂,可別忘了‘約法三章’的事!”說完便又轉過頭去,加鞭猛趕。李中原望著嶽父遠去的背影,有言無隙說,臉上充滿著茫然與憂慮。

“嶺南四怪”這隊強大的“遲到組合”也隆重的抵達了廬山。一到半山腰就聽見山間密林裏傳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打鬥聲,林子裏的大小樹木還被鬼斧神工般地震得麵目全非。四人小心翼翼地從遠處觀望著林內的“紛亂”。

果不其然,密林深處,在不計其數的武林人士的圍觀中,化塵、吳真修、神秘的蒙麵客三人正亂打一通糾纏個不休。吳真修一心想搶回被化塵奪走的秘笈,拚命追剿;蒙麵客不但要得到秘笈,更希望將這兩大高手全部誅滅,以絕後顧之憂;化塵本想搶到秘笈後就立馬脫身,但今形勢已變,明顯要打個你死我活才有可能離開這裏,於是不得不與另兩人血戰到底。

這時,獐頭鼠目、東張西望、賊頭賊腦的王坦站在焦躁人群中忐忑不安,在轉頭觀望時無意間發現了“嶺南四怪”他們正在不遠的斷樹旁注視著這裏,頓時心潮澎湃、思緒湧動,然後朝著“四怪”那邊撒腿衝去。一跑到他們麵前,第一句話就是:“四位好漢,數月不見,令在下懷念萬分。不知幾位能否再幫在下一馬,定感激不盡。”“嶺南四怪”甚為驚慌,突然見跑出個王坦,完全在他們意料之外。經過四人相互間交頭接耳的商量了一陣,然後四人中的老大對王坦說:“上次您打贏了俺們,按俺們大理的規矩,贏的一方完全可以賜死輸的一方,而恩公上次不但沒有殺死俺們,還不計前嫌地放俺們離開,足見恩公的氣概!這次能在廬山之上與恩公不期而遇,實乃萬幸,恩公有何吩咐,盡管說來,俺們四兄弟願赴湯蹈火!”王坦聽完後閃目一笑。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