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到什麼程度了?”我臉不紅心不跳,試探性的問著,我以為我這種小伎倆會叫她這種奸詐的經紀人給發現,卻隻見俞從包裏拿出卸妝水,在左臉頰上擦了一圈,上麵的繁亂紋路立馬清晰了起來。
和上次那女鬼很像,但是俞的明顯要有形狀,還要黑點,有點病入膏骨的感覺,但是我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尼瑪的什麼bb霜啊。
雖然心裏震驚,但我還是掩飾了下來,這畢竟是人,鬼的我都見過,所以也沒之前那麼緊張。
“你看看,算什麼程度。”這時候,俞的聲音已經有些低了,大大眼睛閃過淚光,的確,這麼一大塊黑色紋路,扔誰臉上誰受得了。
可我不知道奶究竟是怎麼幫人美容的,又怎麼會知道會出現這種玩意啊,這絕對不是一般的美容產品造成的,而且,我記憶裏,從來沒見過她去批發洗麵奶什麼的。
“你先告訴我,喬去找我奶,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事?”
我們互相對視著,她也挺狡猾的,眼珠子掃來掃去,像是在思考什麼,而我也是非得想知道這件事情不可,所以裝深沉裝的倒還行,這可能是唯一知道我奶是怎麼幫人美容的突破口了。
“對,他是要去找蘇婆,隻是沒想到……”俞手指勾著手指,看起來有點糾結,這我倒也能理解,沒人希望自己手下的明星發生這種事情,更何況喬還是一線大牌,隻是我不明白,喬的臉也像俞這樣的嗎?
“他的臉,也是因為這樣?”我疑惑開口,那天我見過喬是從浴室出來,也沒覺得臉上有什麼,還是偶像包袱太重沒卸妝?
隻是我沒想到我這句廢話倒是引起了俞的敏感點,猛地抬頭冷眼看著我,道:“按道理喬應該會對你說才是,莫非你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她這個轉變弄的我有點防不勝防,緩緩才說:“隻是還沒來得急,他就……”
我露出有點遺憾的表情,隻是希望能多少勾起她點傷感來,隻是我沒想到,她似乎對喬的死去沒一點都不在乎,從頭到尾隻是在強調自己的臉。娛樂圈畢竟還是娛樂圈,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他都死了,在談論他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吧?”俞恢複了之前的強硬,言語有點故作灑脫的說:“跟你說實話,是有人讓我來找你,說你有辦法治好我的臉,現在看來,嗬嗬……”
她這話說的我一愣一楞的,我這啥也不懂,究竟是誰要這樣說?而且俞的樣子也不像騙人,難道是為了給我線索查下去?
俞不是因為我是奶的孫女才找我的?等我理好了思緒,俞已經收拾起了包包,起身就準備離開。
“你多少該有點誠意吧?誰讓你找我的。”我也按捺不住的站了起來,我感覺自己好像抓著點真相的尾巴了,在俞轉過身的那一瞬間。
“信而已,你要看那就給你。”她冷不丁的又冷笑一聲,我是不指望她能有什麼求人的姿態了,貌似還是想救自己的臉,隨即又坐了下來,拉開拉鏈扔給我一張紙。
“誰給你的?”我一邊盯著一邊問。
“說了隻有信,不知道誰放門口。”俞語氣有點激烈,她似乎很反感我問這些與她臉無關痛癢的事情。
“你就這樣相信這信?”
“沒辦法,這是我最後的機會。”她淡淡說,不像騙我。
這紙在這個年代幾乎是不可能見到了,暗黃色的,看上去有點年代了,最下角有一個龍縮卷著身體形狀的圖像,這可能是代表名字,又或者是代表幫派,紙中間的字是打印出來的:想臉好,到找九宮村蘇溪。
我盯著看了很久,最後也沒摸清楚,看完後我又傻逼了,這不就有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坐在我眼前嗎?我他媽看啥信。
“你得告訴我,我奶幫你美容的程序,既然你來了,那便是選擇相信我了。”我嚴肅認真道,心裏卻不安靜,一直有個聲音在說,我奶不會是害人的人。
“呃,這個還真沒法說。”俞不慌不忙的說,我立馬就炸了,什麼就不說,你特麼看病還得對症下藥吧。
“你別急,你應該知道蘇婆美容不喜歡人打擾,所以她幫我美容的時候,我一直是毫無意識的,也就是說,我醒的時候,臉已經是完美的了。”俞看我急的站了起來,立馬解釋著,但是,這無疑又是給我潑了一瓢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