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分很多種，好的玉養人，一些不太幹淨的玉，那就是害人的了。不過有些時候一般人都是看不出來這裏麵的問題，可能在他們的眼裏，玉都是好東西。而張君雁的那塊玉，應該就是不太幹淨的東西。問題就在於，我一直都沒有在找到那塊玉。”老邢解釋道。
如果說那塊玉還是在這個家裏，估計早就是被前幾任租客找到了吧？這麼說起來，玉應該不會在這裏。
“如果我沒有猜錯，張君雁每天用血滋養那塊玉，不，應該說再養玉裏麵的那個東西。”老邢說到這裏的時候深吸一口氣，就好像是在回憶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我想，他應該是第一次把這些事情說出口吧？
“玉裏麵的東西？”我皺了皺眉，不太理解這句話。
老邢看了我一眼，反問道：聽說過小鬼嗎？養了小鬼，可以讓人在短時間裏運勢上升。可是隻要稍有不滿小鬼的意思，便家破人亡。很多做生意的大老板都喜歡弄那個東西帶在身上，更是有所謂花重金請高人求小鬼。是個屁的高人，不過是一群為了錢不要命的人罷了！
老邢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裏帶著不少嫌棄的意思。
我意識到不對，答應了一聲，轉移話題問道：難道你一直都是一個人處理這些事情？
“我想阻止有人繼續住進這裏，可是有些時候，在利益的驅逐下，生死根本不算什麼。別人以為你是在危言聳聽，誰會在意一個瘋子說的話呢？”老邢苦笑著說道。
是啊，在旁人眼中，老邢不就是一個瘋子嗎？
我的腦子裏突然有個想法，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證明。我看著老邢，一字一句地問道：前任租客找我的那天，就是他給我下跪的那天……你也在人群之中？
“是。可是，我根本沒有看到你說的那個保安。”老邢就好像是知道我再問什麼，更是挑明了字麵意思。“難不成，你還能看見我看不見的東西？你的眼睛不會這麼好用。”
“我視力一直挺好的啊，從小到大都很好。”我很認真地說道。
老邢白了我一眼，張了張嘴似乎是要我罵我，但是把話咽下去了。
他站起身來，推開門就是往外走。我跟在老邢身後，不太清楚他是要做什麼。
就在樓道裏，見到一個上下樓的路人，他上去就是抓住別人，指著自己小腿問道：你看見我小腿上有什麼東西了嗎？
路人低頭看了看老邢的小腿，便是一句：你有病啊。
說完就走了。
這讓我這個在一旁看戲的人很懵，老邢的腿上明明還有和我腿上一樣的印記，他們是沒看見？
老邢回頭看了我一眼，語氣隨意地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說你視力不錯了吧？
我明白了。
更是明白為什麼之前老邢會問我，有沒有什麼差點去鬼門關的經曆。
“你的眼睛很奇怪，明明是可以看到這些東西，但是有些時候就好像是突然瞎了一樣。我不能斷定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隻能把你當普通人來應對。你有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是不太能自己處理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明白嗎？”老邢耐心地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要說我從小也沒什麼不一樣啊，唯一不太相同的，大概就是小時候七歲上學之前都是跟著爺爺在鄉下長大，對於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都已經沒有太多記憶了。
“有兩種解釋，要麼是說小時候有人幫你擋去了麻煩，要麼就是你就是半瓶水。七個人裏麵，也隻有你有點苗頭。”老邢邊說邊往回走道。“有空去問問吧，小時候是不是有什麼你不知道的事情。”
我答應了一聲好，和老邢回家的時候，見到有兩隻老鼠在家裏的茶幾上。
我正打算上去趕走老鼠，它們不光不怕人，反而吃著什麼東西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老邢一把拉住我，不要我過去，臉色嚴肅得很。我在一邊安靜地等著老邢指揮，更是將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兩隻老鼠身上。
它們站在茶幾上，前肢沾了一些煙草，湊在嘴邊便是開始舔。我不太明白為什麼老鼠要吃煙草，難不成是餓慌了？
轉念一想，我便是反應過來不對了。茶幾上麵不光是有煙草，還有之前冉叔故意放在煙草裏的骨灰！
這兩隻老鼠是在舔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