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肉償行不行?”
齊格格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場狗血鬧劇,這個愛抽搐的人生從一出生開始就是鍋碗瓢盆裏的杯具。
齊格格十六歲那年父母離異,備受爭議和壓力父親性情大變,開始酗酒賭博,基於此齊格格的學習成績也一落千丈,從全班第五變成了全班倒數第五,初中畢業為了學一門手藝,被迫上了新北方烹飪學校,學習麵點西餐中餐!
畢業之後被學校忽悠去了木材廠實習,木材廠拋光的木屑翻飛,而且一不小心便被木刺在手上留下一朵鮮紅色的紅梅。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送醉酒的車間主任回家,結果車間主任喝斷片耍酒瘋追著一條狗攆了三條街,於是第二天他就被開除了。
日出江花紅勝火,領導黑鍋背給我。
“媽了個妹妹!”
“十八歲十八歲參加了遊擊隊”,伴隨著這樣的老調子齊格格響應號召參軍了,混了n年一直沒有立功的機會,畢竟太平盛世不法分子少之又少,那點人頭他們一隊人都強破了頭。
這年,隻混了低級士官二十六歲的齊格格退役了,並被告知沒有轉業資格之後,努力過奮鬥過夢想過堅持過最後仍一無所有的他,成了一條沒有夢想隻會翻死魚眼不會翻身鹹魚,人生口號是“翻身不還是一條鹹魚嗎,有個卵用”?
同年父親在欠了一屁股的債跑路了,父債子還,齊格格被一群債主圍追堵截以各種奇葩辦法討債,他隻是一條鹹魚他有什麼錢。
“你說呢?”
一片漆黑的叫破喉嚨也沒人理會的死胡同裏,手裏拎著沃爾瑪朔料袋的齊格格被五個彪形大漢嚴絲合縫圍住。
領頭的一個彪形大漢提著齊格格褶褶巴巴如同粑粑戒子的襯衣,手上青筋畢露,猩紅色的雙目怒目而視,怒而不威的低沉慎人的聲音響起,隻不過他麵對是一隻鹹魚,他隻不過是對魚彈琴罷了。
其實嚴格來說真正動起手來,這五個彪形大漢也未必是齊格格的對手,一個弄不好齊格格就會五殺成神,成為全場最佳“mmp”!
“寬限幾天吧,你認為以我這種人可能三個月賺三十萬嗎?”
“你這種人我見多了,最後都沒有好下場,我問你,你咋不上天呢?”
其實幾次相處齊格格基本已經摸透這幾個人了,要命他們沒這個膽子,而且為了幾萬塊錢也犯不上擔風險,更何況如果齊格格真嗝屁了那他們那點錢才是真沒有著落,打傷打殘也是不值,齊格格傷殘誰給他們賺錢,一樣打水漂!
就在幾個人已經舉起拳頭要對齊格格拳打腳踢之時,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在這個小頭目說這句“你咋不上天呢?”之後,齊格格突然覺得自己全身輕飄飄的,就像一顆無根的野草,隨風飛舞的蒲公英,雙腳離地,緩緩而起。
這奇怪的景象讓幾個大漢包括齊格格本人在內,皆百思不得其姐的一臉懵逼,人怎麼可能突然淩空飛起,除非是異靈現象,除此之外沒有他解。
這麼一想幾個彪形大漢麵色蒼白,嘴唇顫抖,被突然上天齊格格嚇了個不輕。
齊格格一樣震驚不已,這完全違背了他初中體育老師代課的物理。
“我出,牛頓的棺材板真的壓住了嗎,這到底怎麼tm回事?”
“我咋就上天了呢?”
一條街一個小區一座城市,所為站得高望的遠,隨著齊格格不斷升高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望了一眼這個世界,萬般星火在齊格格眼中閃耀著,又消失不見成為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