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門口,無聊的想著古小雪的問題,一直等到天亮,旁邊教室裏的棺材也沒出現什麼狀況。
天一亮,前一刻我還精神抖擻,一瞬間,我的精神瞬間就萎靡了。
為了驅趕睡意,我在走道裏來回的走,看到教室裏的棺材,我產生了一個恐怖的想法,真想掀開一張棺材,躺在裏麵美美的睡上一覺。
詭異的念頭一起,就控製不住的生根發芽,怎麼也揮之不去了。
“臭小子,你怎麼還在這?”
校長滿臉疲憊的領著張霞和陳玉回來,見我在走道裏來回晃蕩,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我正準備向他打聽古小雪的情況,校長不耐煩的對兩個女人說:“你們拿了東西,叫上你們的同伴趕緊走。”轉而解著領口的扣子,嚴肅的對我說:“還愣在這幹嘛?還不滾蛋?”
一旦校長下定決心宣布一件事,手就會解扣子,而他的脾氣我也了解,隻要他下定決心的事,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改變他。
我知道說什麼也沒用,懶得跟這個老古板較近,轉頭看了一眼最後的教室說:“他們一夥來了六個人,剩下的四個在這裏可能遇到了不幹淨的東西,其中兩個男的始終了,另外一個女的精氣全失。昨晚我送我妹回陰溝子村回來之後,已經這樣了,我也是聽他們講的,具體情況你們問薑醫生就可以。”
兩女著急的朝那邊跑了過去,校長正準備問什麼?我擺了擺手,跳出走道說:“我先走了,有空再來看您啊!”
是他一回來就趕我走的,他正要問的話被我懟回去,氣得眉毛一挑一挑的樣子別提多鬱悶了。
“哈哈!”
我回頭看了一眼,歡樂的大笑一聲,見校長氣的臉都黑了,我趕緊加快腳步,一頭衝進了濃霧裏,依稀聽到校長怒罵:“混賬小子,翅膀硬了是吧?連老頭都敢擠兌了!”
跑到山路上,我可沒打算回去,而是打算去找秦木匠的孫媳婦,想從她哪裏搞清楚一些問題,看秦木匠有沒有留下壓製屍毒的法子?
天剛亮沒多久,霧氣大的隻能看清楚兩三米開外,正好能讓我隱藏身形?
小心謹慎的摸到寡婦家附近,我躲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周圍並沒有人,屋裏也沒聽到響動,我繞到她家後院,翻進泥巴柵欄,走到後門口,怕喊門驚動周圍的鄰居,於是用柴刀撬著門底,卸掉門板,握著門板鑽進屋裏,迅速的再次把門給裝上了。
“雨蓮姐,你在嗎?”
走到房門口,我見門從裏麵鎖著,輕輕喊了幾聲,見房裏沒有動靜,我在堂屋找了一根細小的鐵絲,捋指了尖端,插進鎖縫捅了起來。
門鎖很老舊,裏麵的鎖芯就一根拉杆,控製伸縮,還有一個跳板是壓著拉杆的,用來從門裏反鎖的。
我不滿十歲的時候,就把這種鎖拆的不要不要的了,憑感覺捅了幾下,聽到輕微的一聲響,知道壓著拉環的跳板彈來了,彈簧估計也壞了,鎖芯的拉杆估計也失靈了。
鎖的內部損壞,也就鎖頭還插在門框上,我那鐵絲從門縫插進去,順著鎖頭一拉,鎖頭縮進去,門就開了。
走進房間,兩個衣櫃和老款帶踏板的古式大床,是全新的紅木家具,手藝異常的精湛,估計是秦木匠親手做的。
雨蓮熟睡在蚊帳裏,我掀開蚊帳,輕輕叫了她兩聲,她睡的很熟,翻身側過去,背對著我又睡了。
“喂,醒醒,家裏來賊了!”
我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她動了動手臂,又翻身側了過來,我捏著她的鼻子輕聲喊了一聲,她氣悶的憋醒,驚嚇的正要叫,我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她看到是我這才停下掙紮,我鬆開她的嘴巴說:“我怕驚動村裏人就偷偷溜進來了,我想向你打聽一些事!”
“你先出去,我換身衣服了,再回到你的問題。”
雨蓮難為情的拉上蚊帳,我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向堂屋,小聲嘀咕:“講究還真多。”
她睡覺穿著一身白色襯衫和到膝蓋的馬褲,雖然裏麵好像是空的,但老子又沒有透視眼,有什麼好換衣服的?再說,這又有什麼好看的?
在外麵等了幾分鍾重,她喊我進去,我走進去一看,她還是那副打扮,我鬱悶的說:“你換的衣服呢?”
她紅著臉低頭看了一眼,緊張的問:“你想打聽什麼?”
“秦木匠是怎麼發病的?”
“三個多月前,陰溝子村的一個人找上門,請爺爺過去幫忙打棺材,爺爺過去忙了幾天,回來就病了,行為舉止也變得怪異反常了起來。我男人問爺爺怎麼了?爺爺說身體不舒服,熬些草藥喝了就會好。爺爺打棺材的手藝,在往南麵去的山村很有名,醫術也同樣有名,我男人也沒多想,爺爺的病一拖就是一個多月,直到……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