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青鳥域王逃出囚籠一萬年了?”林胥震驚無比,直接喊了出來。
大貓熊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道:“大驚小怪!很意外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怎麼可能!別忘了你可是死過一次了好不容易逃出來——現在你跟我說青鳥域王都逃出來一萬年了,你讓我怎麼敢相信?”
大貓熊沒好氣說道:“第一,青鳥域王來十萬大山的時間很早??????比我早了兩千年還多。第二,青鳥域王修為很高,整整比我們多走了一步。第三,青鳥域王在囚牢中破而後立,又走了一步。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人族對青鳥域王有愧,當初給她下的囚牢是最鬆的——說明白點兒就是為了讓她清醒清醒,不是為了囚禁而囚禁!”
林胥徹底無語。
“也就是說——這個清醒花了兩萬年?”許久之後,林胥又問道。
可憐的青鳥域王??????
他心中這樣想。
大貓熊點頭,感慨道:“兩萬年,說多不多,說少是放屁!”
林胥借機問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的壽命都幾萬年幾萬年的算了,還求毛的長生?痛痛快快活一世不就成了?好幾萬年,還活不夠?”
大貓熊鄙視說道:“你敢說你不怕死?”
林胥無語。
大貓熊道:“就是這個理——雖然活了幾萬年,真到了死的時候,還是會怕,會不甘心,於是想更上一層樓,活得更長一些。如果能破開長生門,進入長生界,就再也不用怕死亡的威脅,再也不會恐懼——所以有修道求長生!”
林胥找不出漏洞,如果是他,他也會如此。命隻有一次,像鍾鐵匠一般一心求死的家夥,全天下隻此一個,別無分號。
“出來一萬年了??????也就是說,妖獸之城存在一萬年了?”林胥俯視著整個浩大的妖獸之城,感慨道。
青鳥域王說“不送”,是趕他們離開梧桐神木上的巢穴,而並非要趕他們出妖獸之城。所以出來之後,林胥想了想,還是死皮賴臉來到了妖獸之城公知的“城主府”。青鳥域王的那縷化身無奈,不得不招待他們。
碰上林胥這種無奈,如果不能打殺,就隻能招待。
說是招待,整個偌大的城主府就沒派出個丫鬟侍女什麼的來端茶倒水什麼的,完全就是讓他們在府中隨便跑。沒辦法,青鳥域王的化身就是這麼吩咐的。林胥沒想到,他無賴,這位化身更無賴。於是他不得不更加無賴,帶著李小白在府中亂逛,就像在梧桐神木上那樣。
而此時,林胥他們就站在城主府最高的建築頂部,俯視著妖獸之城,心生無限感慨。
城主府原本就建在一座小山上,這裏是建築的最高點,也是視野最開闊點。站在上麵,可以清晰地看到四周連綿起伏的山包,無論大小種族都螞蟻一樣的妖獸,和這之中點綴的絲絲綠意。不久之前感悟過“完美世界”,林胥對這種景象感悟更深,看著這一切,他不再有剛來時那樣“失望”的感覺,而生出一種別樣的情緒,某種程度上,這簡直是一座理想之城,比看似井然幹淨實則醜陋肮髒的人類城池,強了太多。
這些,由不得他不感慨。
大貓熊道:“她在囚籠中就不準備走出十萬大山了,出來以後不久,就建立起妖獸之城。我們此來,也是想見識一下青鳥的新城——你不知道曾經,她的城是多麼的??????與眾不同!”大貓熊像是又想到了遼遠的時光,臉上露出緬懷之色。
平心而論,他與青鳥域王根本談不上交情,但他在成為域王之前,卻去過青鳥域王的青凰城。那是給他最大震撼的一座城,坐落在星空中,卻仿佛渾然天成。後來他的熊貓城就是以青凰城為榜樣,可惜??????
還是那句話,往事不堪回首!
但林胥可沒有他這樣的感慨,心虛說道:“一萬年??????是不是說,她修為早已恢複?甚至比以前更強?”
大貓熊詫異說道:“這是當然!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不久前我那麼篤定青鳥域王不會跟虞美人他們結盟?”
林胥冷汗涔涔,“是不是說,她想殺你揮手間就能殺你?”
大貓熊鬱悶道:“你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
林胥大罵道:“靠,你不早說,故意的吧你!我們這樣鬧她的城,你就不怕她真生氣,一氣之下一衝動,把你給抹了?”
林胥說著,抱著林胥就躍下了這座建築,逃進了他與李小白的房間。
至於去做什麼,佛曰——不可說!
看著林胥的屁股煙兒,大貓熊笑罵道:“貪生怕死的屁玩意兒,貓爺爺看錯你了!”
??????
林胥要在這裏逗留三天。
第二天,他早早的起來,帶著李小白逛這座城。
經過昨天一夜的傳播,整個妖獸之城都知道城中來了一群惹不起的家夥。僅昨天一天,就有兩個族被盡數誅殺。這可是無數年來從未有過的事,無人不聞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