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總是感覺很餓,每到半夜十二點的時候,肚子就鑽心的疼,好像腸子都絞到一塊兒了。
我堅持堅持再堅持,卻終究抵不過這要命的饑餓,準備出門去買點吃的,桶麵也好,火腿也行,隻要能夠不讓肚子這麼疼,吃什麼都是可以的。
本來想穿警服出門,卻發現警服上有幾個透明的窟窿,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搞出來的,也想不出到底是誰搞出來的,但是,當我看到那上麵的血跡時,腦子就會嗡嗡的響作一團。
思維像是陷入了某種困頓當中,一片空白,本應該馬上回憶起來的事情,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這一刻腦子空了。
肚子再次狠命的疼痛著,我覺得還是穿上別的衣服出去買東西更加方便一些,關於警服上那幾個透明帶血的窟窿,我索性不去想它。
北方的冬天總是這麼冷,西北風呼嘯著,把前幾天的陳雪粉末吹的沸沸揚揚的,可我卻驚奇的發現那些雪花並沒有沾染在我的身上,而我,似乎也沒有感覺到天氣多麼的冷。
“快走快走快走,我總是覺得這條胡同陰森森的,好像有什麼鬼東西一樣。”一名男子拉起身邊的女人,快步往胡同外走去,他們走的很快,更是直直的向我撞來,好像根本看不到我這樣一個大活人擋在他們前麵一樣。
“胡說什麼呀!怪嚇人的。”女子不滿的嘟嘟了一聲,跟著男子快步走過來,而我則是馬上閃身躲開,避免他們撞在我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過他們兩個的對話之後,我也覺得這條胡同有些陰森森的,便加快了腳步往出走去。
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了,街上很冷清,街道兩旁除了打烊了的店鋪,便是那昏黃的路燈,除此之外就隻有積雪和風。
我在原地跳了跳,想要緩衝一下肚子裏發出的疼痛,卻感覺更餓了。
“奶奶的,這大晚上的,要去什麼地方找吃的呢?”我四顧左右喃喃自語,快步向前走去。
前麵是一個十字路口,一個五十多歲女人正在那裏燒紙,風吹的烏央烏央的,鐵盆子裏麵的紙錢四處亂飛,仿若黑色的蝴蝶。
“媽,媽,你怎麼在這兒啊?”從一輛計程車上快步走下一個女孩兒,她走到女子身邊,拉起女人道:“天這麼冷,會凍病的。”
中年女人唏噓不已,搖頭抹淚道:“多好的一個孩子呀!要不是為了救我……”
“菩薩會保佑他永生極樂的,阿彌陀佛。”看不出女孩兒還是一個信徒,她雙手合十向天祈禱,之後拉起中年女子走上計程車。
在那個中年女人上車的時候,還回頭向我的位置看了一眼,當看到她的麵容時,我的腦子又嗡嗡的亂響了起來。
好像有一些事情在這個地方發生過,好像跟這個女人有關,但是我卻什麼都想不起來,腦子很亂很迷糊。
誒,地上有錢?
不知道什麼時候,地上落了很多錢,我趕緊撿了起來,足足好幾千。
丟錢的人肯定很著急,明天把錢交到局裏,發個公告讓失主直接去公安局認領,打定主意之後,我將錢放進了口袋。
肚子裏麵更空了,又開始絞痛了起來,我得找個地方買點吃的,不然真的會餓死的。
站起身四處看,還真讓我找到了一個沒有打樣的店鋪,這是個複古建築,兩邊掛著大紅燈籠,正中間的一個牌匾上寫著五個大字,人肉包子鋪。
怎麼會起這麼怪的名字?我嘀咕著走進了店鋪,裏麵空蕩蕩的很冷清,好在吧台還有個服務員。
“兩個肉包子。”我快步走上前去跟服務員說話,可那服務員根本不理我。
他好像在結賬,應該是準備下班了。
“我說,我要兩個包子。”我加大了音量說話,可他還是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