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蒼茫草原,冷風吹襲,煞是陰涼。
一道黑色的身影奔跑在草原之上,帶起呼呼風聲,所過之處,無數勁草彎折。黑衣人年紀看起來不是很大,約十七八,一臉清秀,身後背著一把長劍,未出鞘。
在這道身影的後方,大約三兩裏的距離,天空之上,一個船型的法寶渾身散發著青光,向著黑衣人急速追來,雙方的距離在逐漸縮小。
細看那青光縈繞的法寶之上,卻是一行十數名身穿統一白衣,梳著長發的小道士。再看那些小道士,滿臉的悲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的黑衣人。
黑衣人又奔出了三五裏的距離,眼看後方追擊自己的飛行法寶速度遠遠超過了自己,現在已經到了自己後方不足一裏的距離,思索了一下,索性停了下來。
黑衣人轉過身,後背長劍出鞘,帶起一絲銀光,狠狠地在草地上劃起了一道不深不淺的溝壑,隨後挽了個劍花,一臉淡漠地望向那已快至身前的飛行法寶。
青光閃爍,飛行法寶逐漸變小,最後變成隻有拳頭大小,被法寶之上一名小道士收入了懷中,而十多名小道士則是俯衝而下,借著飛行法寶的餘勢,瞬間將黑衣人圍了起來。
十多把長劍紛紛出鞘,劍指黑衣人。
其中一個看似帶頭的小道士對著黑衣人厲聲說道:“楚師兄,交出‘上清劍訣’,隨我們回山門,或許掌門會饒你一命!不要執迷不悟!”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張師弟,難道就憑你們幾個也能擒下我嗎?速速退去,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毀了我們師兄弟的情義。”
“哼,楚星,自從你帶著‘上清劍訣’離開山門之時,你與我們早就沒了同門之義,你自小就拜入了上清宗,難道就是為了貪圖我們上清宗無上至寶‘上清劍訣’嗎?枉費掌門對你一番栽培之心。”姓張的小道士厲聲答道。
楚星道:“多說無益,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過問。我問你,你們走是不走?若不走,休怪我不義!我真奇怪了,上清宗為何會派出你們幾個來追殺我,難道不知你們之中沒人是我對手嗎?”
那張師弟搖了搖頭,道:“楚星,我們在外曆練,突然傳來宗門消息,說你盜取‘上清劍訣’,逃離了上清宗,應該已至元城。恰巧我們就在元城,故而掌門才讓我等巡查你的下落。你不要猖狂,你也剛剛進入‘煉己期’沒多久,與我們眾位師弟一戰未必可以輕鬆獲勝。況且掌門已經派出大師兄單雲飛前來,我們一路頻發宗門信號,想必不久大師兄就會至此,到時候你插翅難逃!”
“單雲飛?”楚星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顯然對於這個自己知曉的大師兄,他還是頗為忌憚。
想到單雲飛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逃跑路線,很快便會到來,楚星心中也沒了與這幾個小道士鬥嘴的心思,當下心一橫,挺劍便朝著一名小道士刺去。
銀光乍現,仿佛一絲銀線,突然而至,那小道士頓時被嚇了一跳,慌忙抬劍阻攔,奈何修為不濟,又是被楚星偷襲,長劍頓時被震的脫手而飛,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身子重重向後落去,摔在了草地之上。
“劉師弟……”
眾小道士齊聲驚呼,似乎沒有想到楚星會突下殺手,當即憤怒無比。
十餘人收縮包圍圈,幾乎同時向楚星攻擊而來,一時間劍花漫天,劍影重重,殺意凜然。
三把長劍同時自上而下,向楚星掃射而來。楚星嘴角上翹,手中長劍一橫,擋住了三柄長劍。
三柄長劍被楚星輕易架住,同時楚星左手抬起,一掌揮出,仿若霧氣一般的真氣從他左掌之中射出,三名小道士瞬間被擊了回去。
不過那三名小道士早有防備,掌掌拍出,雖然還未有真氣形成,內力卻是足以破風,同時手中長劍連斬,破去了楚星的大部分力道。
嗖!嗖!嗖!
又是三柄長劍同時襲來,沒有任何的花俏,分別刺向了楚星的眉心、左胸與雙腿。與此同時其餘道士紛舞劍花,迅速蓄力。
楚星麵色一沉,長劍揮出,直指那名刺向自己眉心的小道士。如今自己修為已經步入煉己期,對付這些還在得竅期的師弟,實在是輕而易舉。
但看楚星長劍之上,一道銀色的劍芒直接射出,正中那名小道士的胸口,那名小道士眼看自己的長劍就要擊中楚星的眉心,卻是直接被對方的劍氣擊飛了出去,口中鮮血連吐,胸內氣血翻湧不止。
楚星沒有去管那名小道士,而是長劍一掃,另外兩名道士也被他擊飛了出去。步入煉己期,體內已經有了真氣,對付這些沒有真氣的得竅期師弟,實在是沒有多大困難。
三名小道士被擊飛,可是剩餘的十餘名小道士此時卻是齊齊而至,他們雖然沒有修煉出真氣,但是剛剛三名同伴的攻擊,給他們留出時間,紛紛使足了力道,劍光閃爍間,紛紛向楚星襲來。
楚星看了一眼,雖然他已進入‘煉己期’,但畢竟剛剛進入,真氣還少,不能太過揮霍,若是與這十餘名小師弟的全力一擊硬拚,即使自己勝利,打傷了他們,怕是也會被反震之力破得受傷。眼下知道單雲飛即將而至,還是保存實力逃跑的好,不宜與這些人硬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