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北堂墨不願意相信醫生說的話，“她懷的是兩個兒子，你們騙我，你們騙我！”
“先生……”醫生滿臉抱歉，“我沒有騙您，手術室裏就隻有這麼大，我們也不可能去哪兒找兩個嬰兒來冒充啊！這可是犯法的！”
北堂墨怔怔地看著醫生，緊接著，又回過神來。
他看向另一名護士，問：“我的孩子呢？他們在哪兒？說，你說啊！”
“先……先生……孩子就在病床上躺著啊！”護士也嚇得臉色都變白了，“我們沒有騙你，真的。”
北堂墨不信。
醫生怎麼會檢查錯呢？
當初，醫生說宋恩燦是懷了兩個兒子，他還有些不死心，沒過多久，他就又帶她去檢查了一次，醫生說的還是兩個兒子。
怎麼可能反倒是變成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呢？
“先生。”醫生的情緒穩了穩，再說：“如果您不相信，可以申請做個親子鑒定。”
北堂墨呼吸一窒，再看向在病床上躺著的兩個嬰兒，他們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眼淚又一次浸濕了眼眶，北堂墨腳步沉重地走向他們，沒有說話。
他哪裏受得了那種打擊，再做一次親子鑒定呢？
可是，不把這個事實弄清楚，他不甘心。
兩個兒子，忽然變成一男一女，怎麼都感覺事有蹊蹺。
他伸手撫摸著兩個孩子，替他們將被褥蓋好，親吻著他們的額頭。
是他不好。
他沒有保護好他們，才會讓他們受這樣的苦。
“做！”北堂墨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親子鑒定的結果我要知道！而且，全程得由我的一個保鏢監督，你們不能玩任何花樣！”
聽言，醫生和護士們都噤聲了。
“怎麼？”北堂墨挑眉，“怕了？”
“當然不怕。”醫生輕輕搖頭，“親子鑒定的事情我們會安排，保鏢你也可以隨時派來，隻不過，這件事多少會有損我們醫院的聲譽，我……”
“閉嘴！”北堂墨黑沉著那張俊臉，“如果你們有任何失誤，我會讓你們這輩子都失業！”
醫生和護士都被北堂墨這滿身的戾氣嚇到了。
這樣一個男人，誰也不敢惹。
北堂墨抱著兩個孩子，再讓人將宋恩燦推去病房。
他不死心。
他也不放棄。
這兩個孩子，哪怕是用人的體溫，他也要將他們溫暖到蘇醒！
病房裏，北堂墨抱著兩個孩子，宋恩燦躺在病床上，還沒有清醒過來。
北堂墨看看孩子，再看看宋恩燦，隻有他是完好無損的。
他好希望受傷的是自己，不是宋恩燦，也不是孩子。
他願意替他們承受一切，哪怕是命，他也願意用自己的換。
可是，懷中的孩子卻根本就沒有蘇醒的跡象。
他看著病床上的宋恩燦，如果她醒來，知道母親死了，孩子也死了，她會怎麼樣？
她會恨他吧？
他口口聲聲會保護好她，會保護好他們的孩子，可是，他卻連她身邊的親人都保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