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燦渾身一顫,不等北堂墨靠近,周佳凝繼續說:“是石頭去拜托了樂青城,說你可能生下孩子就會尋死,樂青城沒有別的辦法,才會配合地告訴你他和你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話音剛落,北堂墨一腳就將周佳凝踢倒在地。
北堂墨捏緊拳頭,陰冷的臉上布滿了憤怒,眼眶猩紅,就像是一頭被魔鬼附身的巨龍,威嚴而又恐怖。
北堂墨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周佳凝就是那白眼狼,他好心將她收留,她卻要將他的生活完全打亂。
陌生又劇烈的害怕吞噬著北堂墨的理智,他恨不得將周佳凝撕碎。
周佳凝捂著肚子,北堂墨那一腳踢得不輕,五髒六腑好像都移位了,下一秒就會痛死過去。
可是,周佳凝的心裏卻是高興的。
樂青城是樂甫雄一手帶大的,他的脾氣,樂甫雄最清楚,要知道這些,並不困難。
“燦兒。”北堂墨急了,“你別聽她胡說!”
宋恩燦咬緊唇瓣,先前的氣勢已經完全湮滅了。
她看著北堂墨,目光再幽幽地轉到石頭身上。
“是她說的那樣嗎?”宋恩燦輕聲問。
“老板娘……”
“是嗎?”宋恩燦的聲音加大了些,“不要騙我,石頭,保鏢的第一原則是不對自己保護的人說謊,你的職業操守,你不會打破吧?”
“燦兒,他……”
“你別打岔。”宋恩燦冷聲。
她走到石頭身前,再問一次:“告訴我,否則,我會去問青城。”
“我是去拜托過他。”石頭輕聲,“可是,這件事本身就有疑點,我並不知道樂青城是受我所托才對你說的那些,還是他在陳述事實。”
宋恩燦勾起唇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嗬!
她以為一切都還沒有變,可原來,早就已經不一樣了!
“不管那件事的事實是什麼,日子不還是照樣在過嗎?”北堂墨拉住宋恩燦,“有什麼不一樣嗎?”
宋恩燦透過模糊的淚眼看北堂墨,她好希望樂青城對她說的是事實。
她還記得樂青城說過,根本就沒有脫她的衣服。
可是,脫完之後再穿上,不也是很有可能的嗎?
但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之前那麼單純了。
樂青城在說了和她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之後,她將日子又過得風生水起。
隻不過是一句話而已,就可以讓她的生活又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嗎?
那句話的作用,為什麼要這麼大?
宋恩燦邁開腳步往前走。
她情願這一切都還是一場夢,她沒有來,沒有看見北堂墨和周佳凝從別墅裏出來,也不知道她和樂青城之間其實還是不清不楚的。
她來追求真相的時候,竟然忘記問自己,有沒有做好接受最壞的結果的準備。
隻是,這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
這樣的生活太累太累,累得她想要放過自己。
隻感覺身子一軟,她兩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