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而又森冷，北堂墨和周佳凝對視著，一片陰影剛好遮住他的眼睛，看不清楚他此刻在想什麼。
周佳凝揪緊著那顆心，站在原地，一直故作鎮定。
所有的環節都設計好了，她不能讓問題出在自己這裏。
好不容易他們能夠爭取到樂青城，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她堅信，一定可以讓北堂墨和宋恩燦徹底分開！
至少，眼下，宋恩燦是絕對不會再和北堂墨和好了。
北堂墨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他不想在這種時候費心思去想周佳凝的問題，她是好或者是壞，都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周佳凝。”北堂墨的聲音依舊冰冷，“是不是讓你明天來告訴我你找到了什麼有利於對付北堂雋翼的證據，你就不打算說了？”
周佳凝愣在原地，北堂墨拋出來的這個問題，實在是不好回答。
如果她說明天也可以，那他是不是就會到宋恩燦身邊去？
如果她說必須今天，那他就會質疑她的好壞。
周佳凝的臉上露出抹苦笑，既然不能直麵回答，那就隻能換個方式回答。
“我知道你的決定了。”她別過眼，露出滿臉傷心的模樣，“我媽的事情不是最重要的，打擊北堂雋翼也不是最重要的，你心裏有你認為最重要的事情。”
“……”
“沒關係。”她隨意笑笑，“我明天再找你也可以，隻不過就是耽誤一天而已，應該……不會出大事。”
北堂墨的眼睛微微一動，聽周佳凝的語氣，仿佛是如果現在不處理，就會出大事似的。
“趙大齊。”北堂墨吩咐，“你留在這兒幫……”
“我先走了。”周佳凝先一步拒絕。
她看著北堂墨，一字一頓道：“除了你，我誰都不信。墨，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差別。”
說著，她就抬起下頜，高傲的離開。
一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才趕緊給白馨雨打電話。
“我失敗了。”周佳凝的語氣很是懊惱，“沒能留住他。”
“不用這麼灰心。”白馨雨高傲出聲，“這下你該知道了吧？你在墨心裏的地位，早就沒了！還會那麼信誓旦旦地認為自己可以回到他身邊嗎？”
周佳凝氣恨地捏緊手機，“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懂嗎？”白馨雨挑高眉眼，“那你就使出全力看看，你還能不能挽回墨的心！”
“白馨雨！”周佳凝的臉色都變了，“你最好是清楚，我比你的勝算還是大點兒。如果墨和宋恩燦徹底分手了，至少我是能夠陪在他身邊安慰的人，而你，什麼都不是！”
說著，周佳凝就掛斷電話，氣得臉呼吸都不順暢了。
而北堂墨還站在原地，冷靜地讓自己理智。
無論處理什麼事情，他都得讓自己保持理智才行。
趙大齊隻好尷尬地笑笑，然後問：“老板，我們是不是去找老板娘？”
“你留在公司，隨時注意周佳凝還有北堂雋翼的動向。”北堂墨吩咐。
“是！”趙大齊應聲，“老板，你放心，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擅離職守！”
北堂墨點頭，這才拿起車鑰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