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堂雋翼的辦公室裏，發現了他以前和我爸簽的協議。”周佳凝輕聲，“可當時時間太趕，我隻是看了一眼，就隻能著急地放回去，等我再次潛入進去，準備將文件複印出來的時候，它已經不見了。”
“協議？”北堂墨冷冷地哼了口氣，“像北堂雋翼那樣的人，是不會留下什麼紙質證據的。他沒必要給自己埋下麻煩。”
“我知道。”周佳凝的臉色變得尤其緊張，“可那份協議，萬一是他不能毀掉的呢？”
她緊緊地盯著他，沒有放過他臉上一絲的表情。
“周佳凝。”北堂墨側目，“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這些事，你都可以找喬奕豪解決嗎？”
“喬奕豪不行。”周佳凝搖頭，“他們家……”然後就沒了下文。
北堂墨更多的是心煩。
像這種說到一半就不說的話，根本就是想讓對方問出來。
他抬高下頜，偏偏就不問了！
“我請你相信我接下來說的話。”周佳凝言辭懇切，眼裏也有著微微地濕潤，“喬奕豪家，好像也牽扯在了當年的事情中。”
北堂墨的眉頭一緊，更多的是以為周佳凝瘋了。
“是真的！”周佳凝不由抓住了北堂墨的袖口，“墨，我調查了這麼久事情的真相，總是在有眉目的時候，就會出現什麼亂子。而且，我還找到了些關聯，可以證明當初喬奕豪的父母確實參與了那一切。”
喬家也參與了？
北堂墨不由去想當年的事情。
周佳凝的父母出事之後，大家都去吊唁。當時，他作為準女婿，參與了不少有關周家的事情，也確實和喬家有過接觸。
難道，當年的慘案，真的牽涉到了那麼多家庭？
他們為什麼非得來整垮周家呢？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喬家和北堂雋翼，肯定就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北堂墨的指節習慣性地在桌上敲了兩下，黑眸裏散發著沉重有力的亮光。
“就算是真的和喬家有關，我相信，喬奕豪也會站在你這邊。”北堂墨冷聲，“他不會就這樣放任你不管。”
“誰不知道奕豪是個孝子？”周佳凝輕笑，“他和家人還是有著很深的感情。我也試探過，當時他的反應讓我很害怕。墨，你是唯一能夠幫助我的人，我不敢將我所有的籌碼都賭在一個我不信任的孝子身上！如果你和北堂雋翼之間不是有仇，我也不會來求你幫我。”
“我早就說過了。”北堂墨起身，距離周佳凝遠一點兒，“你的事情，我不會再管。”
“即便是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也不肯幫我嗎？”周佳凝喊出聲，“墨，現在能幫我的，隻有你啊！”
北堂墨的雙拳不自覺地收緊，出口的聲音依舊是絕然：“不幫。”
周佳凝蒼白著一張臉，她看著北堂墨的背影，好久好久都沒有出聲。
她的目光落在北堂墨辦公桌那張別墅保鏢分布圖上，眼裏多了些深邃，她不動聲色地多看了幾眼，將它們一一都記在心裏。
“好吧。”周佳凝應聲，“既然你對我這麼絕情，那我也就隻能去找北堂雋翼問個明白了。”
周佳凝深吸一口氣，再笑出聲：“沒想到，我努力了這麼久，到頭來，還是這個結果。”
北堂墨終於轉回身子，看著周佳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