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白又連很會找台階下，“你這就是在安慰馨雨，告訴她，故意害死她孩子的人是會遭到報應的。我怎麼可能不說呢？”
“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宋恩燦輕聲，“幫我把話帶到就好。”
白又連沒有再多說什麼，囑咐幾句宋恩燦要好好照顧身體，就先離開了。
見白又連走到門口，宋恩燦趕緊喊出聲：“不要去看我媽！”
“怎麼了？”白又連問。
“她不知道我出事，而且，你和她之間也沒什麼情分了，不必要特意去看她。”宋恩燦說。
“恩燦。”白又連歎息著出聲，“我其實一直想要告訴你，我對你媽……”
“你不用告訴我，更不用告訴我媽。”宋恩燦立即打斷白又連的話，“如果讓我知道你還纏著她，我保證，你不會得到任何好處！”
說著，宋恩燦就移開視線，看向北堂墨，衝他甜甜一笑，再端起碗繼續吃飯。
北堂墨衝白又連輕輕點頭，表明自己力挺宋恩燦到底的決心，然後就忽視白又連尷尬的臉色，繼續和宋恩燦一塊兒吃飯。
直到白又連離開之後，宋恩燦才放下筷子。
“冰塊。”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以前我一直覺得自己報複了那些人其實也沒什麼快樂，不過是在傷害自己而已，可現在……”
“怎麼了？”北堂墨問。
“現在，我覺得報複其實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雖然我沒有表現得很明顯，但看見那些想讓我過得不好的人被我氣到，我的心裏還是很開心的。”宋恩燦說。
“這是人之常情。”北堂墨握住宋恩燦的雙手，“你沒必要為這種事情自責。”
“我知道這樣不好。”宋恩燦輕聲，“可是，我卻控製不住地想要去讓那些害我的人嚐到徹底失敗的滋味，然後，再也沒辦法對我做什麼。”
“這樣其實沒什麼不好。”北堂墨輕笑，“畢竟，你遇到的那些敵人，可都是想讓你過得超級不好的。你對他們仁慈，或者是對他們視而不見，他們都隻會變本加厲地對付你而已。”
“你就別幫著我來消除我心裏的陰影了。”宋恩燦靠近北堂墨的胸膛，“不過，即便是錯的，我也會這樣堅持下去。誰叫他們想要害我的孩子！”
“還怕嗎？”北堂墨問。
宋恩燦知道，他指的是那個血娃娃。
怕！
怎麼可能不怕！
尤其是剛才編出那個鬼故事讓白又連說給白馨雨聽的時候，她其實整個內心都在顫抖。
但她還是要說。
白馨雨想將她嚇出個好歹，她就要回擊讓他們看看，她沒有那麼脆弱！
“冰塊。”宋恩燦歎息了聲，“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說。”
“什麼？”
“我想……辭職了。”宋恩燦輕聲。
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她的眼裏閃過無數幽暗和晦澀，卻全部都被強製壓了下去。
“辭職？”
“嗯。”宋恩燦應聲，“我想通了，你說得沒錯，如果我在醫院裏待著，這兒會隨時出入很多人，如果有人想要對付我，太容易了！”
“可醫生不是你的夢想嗎？”北堂墨問，“真的能夠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