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躺回床上,將宋恩燦摟進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滿是心疼。
“燦兒。”他的聲音很小很小,“你想要我……愛你到什麼地步……”
宋恩燦動了動眉頭,依偎在北堂墨的懷中依舊睡得安穩。
夢裏麵,有人要來搶她織的圍巾,她拚命的護住它,不讓它被搶走,無論他們怎麼打她,她都不鬆手。
她隻有一個信念:那是她送給北堂墨的圍巾,她一定要好好護住!
一直到醒來,宋恩燦還在後怕,坐起身就看向抽屜,發現它還好好地關著,才鬆了一口氣。
“醒了?”北堂墨的語氣不冷不熱,正以一種慵懶的姿態站在門口看著宋恩燦。
她渾身一哆嗦,雖然聲音聽著很熟悉,但突如其來的,還是嚇著她了。
“嗯。”
隨口應聲之間,她沒有看見他眼裏閃過濃濃地心疼。
“做噩夢了?”他繼續問。
“沒有啊!”她衝他一笑,“怎麼?我剛才有在夢裏喊什麼胡話嗎?”
她好擔心自己在夢裏將什麼都說了出來,然後給他的驚喜就沒有了。
“說了你愛我。”
“呃?”她翻了個白眼。
他這個冷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
見宋恩燦又是閃躲,北堂墨索性直接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很小心地碰了碰她的手指頭。
“呀!”宋恩燦輕喊一聲,痛得下意識將手縮回來。
她實在是笨,織了半條圍巾手就腫了,現在隻要拿起簽子手就疼,她得貼好幾個創可貼,將手指頭團團圍住,才能勉強忍痛繼續進行。
“怎麼了?”北堂墨擰住眉頭。
“沒,沒事。”她趕緊下床,“幾點了?我來做早餐。”
“不用了。”他扼住她的手,舉在她眼前,低聲發問:“這是怎麼回事?”
“你……你發現啦?”她心虛得不敢看他。
他挑眉,等著看她找什麼理由騙他。
“最近學校有個醫學實驗超級變態!要和磨砂接觸,像練鐵砂掌似的,等時間久了,手就這樣了。”宋恩燦想了個理由,說完之後才發現它怎麼那麼爛!
“學校的實驗都不戴手套嗎?”北堂墨問。
“戴了手套都這樣,不戴手套,手就都得廢了!”宋恩燦笑嘻嘻的,“沒事,我待會兒再去買幾個創可貼就好了。”
“這樣迷糊,怎麼當醫生?”他的語氣悶悶地,拿過早就準備好的醫藥箱,“家裏有藥,隨便抹點兒都這麼費勁嗎?”
說著,就將她按在床上坐下,然後就蹲好,仔細地將藥一點一點地抹在她的手指頭。
她低眸打量著他,堅毅的眉宇之間憂心忡忡,瞳孔微微縮小,帶著慍怒。
怎麼突然之間對她這麼好?
“冰塊。”宋恩燦的口吻很隨意,可眼神裏卻是不自覺的緊張,“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他隨口應聲,注意力依舊集中在她的手指頭上,動作盡力做到最溫柔。
他在心裏又一遍埋怨自己的大意,她的手都這樣了,而他卻渾然不覺,每天依舊是她洗碗、做飯。
“你每天在外麵的時間多不多啊?你穿得這麼少,脖子會冷嗎?”宋恩燦問。
她還是有些擔心,萬一自己織的圍巾北堂墨派不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