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拗不過宋恩燦,隻能跟著她一塊兒去。
夜很冷,也很靜,這一路上,宋恩燦的心都沒有安靜下來。
她在想著白馨雨肚子裏孩子的事情。
難道,孩子真的掉了嗎?
那樣一個嶄新的生命,都已經有好幾個月了,難道這樣說沒了就沒了嗎?
她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肚子,如果她真的懷孕了,她一定會保護好他,不讓任何人欺負他!
車裏有暖氣,待著還不覺得冷,下了車,冷空氣忽然就侵襲過來,宋恩燦的渾身輕輕一顫。
“好冷啊!”她抬眸,看著黑沉沉的天,迷霧散下,落在臉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北堂墨看向她,順勢將她摟入懷中,用雙臂幫她築起一道擋風的牆,輕聲問:“這樣會不會好些?”
她的唇角尷尬地勾了勾,向後退了一步,脫離他的溫暖,“進去就不冷了。”
說著,就壯起膽子往別墅裏進。
宋恩燦一直以為,至少在短時間她是不會再進這個別墅的。
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來了。
而且,還是一個人踏入這個大門的。
在這個曾經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地方、她想要用死來保住清白的地方,原來再次進入,也不過就是往前踏一步的姿勢而已。
她才知道,原來她要戰勝的不過是自己。
看見北堂雋翼,宋恩燦還是會下意識地往後縮,但緊接著,她就昂揚起胸膛與他對視。
北堂墨緊跟在宋恩燦身邊,看見北堂雋翼,他趕緊將宋恩燦護在身後。
現在,哪怕是讓宋恩燦見北堂雋翼,北堂墨都覺得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宋恩燦!”北堂雋翼直接略過北堂墨,“你說!為什麼要害馨雨肚子裏的孩子?”
宋恩燦望著眼前這個比她差不多高一個頭的北堂墨,他擋住了她的視線,實在不利於她和北堂雋翼進行溝通和交流。
而且,這也不是她躲著就能解決的問題。
“爸。”宋恩燦的語氣不冷不熱,“我不明白,為什麼要說是我害了馨雨的孩子?她現在怎麼樣?大人和小孩兒都沒事吧?”
“你還好意思問?”北堂雋翼怒斥,“今天是不是你陪馨雨去做的產檢?”
“是。”
“是不是你給她介紹了醫生,幫她拿的安胎藥?”
“沒錯。”
“那藥是你故意換了的!藥盒還是原來的藥盒,但裏麵的藥根本就不起安胎的作用,我找醫生查過了,是墮胎藥!”北堂雋翼怒吼著。
“墮胎藥?”宋恩燦擰緊眉頭,“藥我是從醫院拿的,醫院的監控都可以查到,我拿了藥之後就給了馨雨,中途可沒做別的什麼事情。”
“那好好的安胎藥怎麼會跑去墮胎藥的盒子裏?”北堂雋翼質問,“宋恩燦,你還想狡辯嗎?”
狡辯?
宋恩燦明白了,原來,白馨雨找她陪著去產檢,就是想這樣栽贓她,讓她成為害死樂甫雄孩子的凶手啊!
嗬!
白馨雨還真是一刻都不會消停!
“我沒有換藥。”宋恩燦冷聲。
“不是你還能是誰?”北堂雋翼逼道。
“不是我,當然就是白馨雨啦!”宋恩燦的眼睛微微一眯,“她人在哪兒?我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