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燦渾身重重一顫,她的腦細胞完全不夠用,還沒有反應過來北堂雋翼說的話。
省過吃飯那一步?
去臥室?
北堂雋翼想幹嘛?
她的腦子裏很淩亂地閃出一個念頭——北堂雋翼該不會是想要她吧?
她嚇得腿都軟了,整個人都往地上坐,抓住走廊的扶手不敢鬆開。
不可能啊!
她想錯了吧!
北堂雋翼是她的公公啊!
一直拽著走的人突然就拽不動了,北堂雋翼回頭,看見宋恩燦正抱著欄杆。
她的臉色膩白,琥珀色的眼睛裏閃著無辜和疑惑,咬緊下唇,那副倉皇無措的表情讓他心下一緊。
她這個表情,真的是太像太像那個已經離開他好多年的人呢了!
他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以為是那個死去的女人活過來了。
北堂雋翼又用力拽了拽,還是沒能將宋恩燦拽走。
他的眉頭一緊,向她走近,掰開她的手,她的力氣那麼大,對著他又踢又咬,他隻能將她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掰開。
他殘忍地不給她任何反抗的力氣,陰狠地視線籠罩著她,一字一頓道:“沒有人會來救你。”
“變態!你鬆手!鬆開我!”宋恩燦哭著大喊。
她看了看四周,沒有一個人。
就連保姆也已經退了下去。
這裏沒有她可以指望的人,隻有一個將她幾乎是拎起來的惡鬼。
為什麼要這樣?
“我走,我求求你,我可以離開墨,求求你別碰我。”宋恩燦無望地大喊,隻希望能夠保住自己的清白。
“已經晚了。”北堂雋翼勾起唇角,“隻有你真的發現自己完全配不上他,你才會真的離開。”
更何況,她現在這個樣子幾乎就是某個人的翻版,神態像極了,他又怎麼可能會停手呢?
宋恩燦奮力反抗,僅僅隻是被北堂雋翼抓著手她都覺得惡心想吐,如果還要有更深層次的接觸,她何止是會嫌棄自己?
她使出渾身的解數也沒能將他推開,反倒被他振臂丟在床上。
身子忽然就騰空,再落下,發出“噗通”一聲響。
她顧不上喊痛,爬起來,視線所及之處有一個玻璃製成的煙灰缸,她慌亂地拿起它就往北堂雋翼身上砸去。
北堂雋翼順勢一躲,煙灰缸落在地上,發出低啞的聲音。
他更加狂怒,惡狠狠地瞪著她,就開始去解外套紐扣和領帶。
手邊沒有了任何可以防身的武器,宋恩燦嚇得腿都軟了。
“我真的會走,你讓我離開就可以了,你可以找人看著我,我不會再留在墨身邊,絕對不會。”宋恩燦求饒著。
隻要能保住自己的清白,隻要能過上一份相對寧靜的生活,她願意放手。
北堂雋翼將西服扔在地上,二話不說地就向宋恩燦靠近。
她趕緊下床要逃,卻根本就不是北堂雋翼的對手。
在年輕的時候,北堂雋翼也是混武館長大的,現在雖然上了年紀,但要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宋恩燦,還是足夠了。
沒辦法往前,宋恩燦隻能後退。
她被堵到了角落,北堂雋翼離她越來越近,那張臉也變得越來越陰冷恐怖。
她哭著求饒,甚至想如果自己會遁地術就好了,她一定會逃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到這裏來。
“你最好老老實實地配合。”北堂雋翼勾起唇角,笑得滿足又邪惡,“否則,如果摔傷哪兒,疼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