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白馨雨趕緊接話，“墨，我不過就是把周佳凝找來試探看看她對你還有沒有別的念頭而已，你這麼著急地讓她走，是擔心我們會欺負她呀？你完全不需要有這層顧慮，你在這兒，誰敢呢？”
北堂墨捏緊拳頭，周身散發著嚴酷的冷意，一片陰影遮住他的眼睛，看不清楚裏麵浮動的洶湧，更加顯得幽森恐怖。
他提醒自己不要動怒。
白馨雨這分明就是在激起他的怒意，讓他看起來是在幫著周佳凝。
然後，哪怕他向宋恩燦解釋他隻是不爽白馨雨的態度，卻因為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周佳凝，宋恩燦就會不自覺地想多，從而影響他們倆之間的信任。
住進北堂家來，他和宋恩燦的感情必將會受到這些考驗，而他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打消她心中的疑慮。
他不能讓事情就這樣漫無邊際的發展下去，但他說的每一句話，稍有不慎，都有可能對他和宋恩燦現在的感情造成影響。
“馨雨。”周佳凝輕輕出聲，她不會讓這出戲就這樣演完，“你可以汙蔑我，但請不要拿著我來破壞恩燦和墨之間的感情。你自己對恩燦的怨言，不要牽扯上我！”
白馨雨冷哼了聲：“我的怨言？”
“是！”周佳凝的聲音因為肯定而變得有力，“你想得到墨，卻一直都被他排斥，所以你就想利用我來攪亂墨和恩燦的之前感情。你停手吧！我不會成為你的棋子，我也相信，就算恩燦不明白，墨也明白我的為人。”
“你口口聲聲都將自己和墨聯係在一起，還表現得你和他之間信任滿滿的模樣，還真是既要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呀！”白馨雨不甘示弱，連音量都提高了，“還說你心裏沒鬼？嗬！誰信呀！”
“你罵誰是婊子？”周佳凝立即回話，“白馨雨，我知道你是董事長夫人，所以一直讓著你，但不代表我會縱容你侮辱我！”
“我是在侮辱你嗎？”白馨雨反問，“我隻不過是說出了事實而已！”
“你……”
“吵夠了沒有！”北堂墨嚴厲出聲，及時阻止這個話題往深了延續。
他瞪著周佳凝，示意她離開這兒。
她們倆這樣爭來爭去的，場麵就會越來越失控。
北堂墨再暗看了宋恩燦一眼，她還是那副淡然從容的模樣，隻是嘴角漂亮的笑弧卻不見了，而且，她的臉色也是鐵青的難看，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周佳凝身上。
知道機會來了，周佳凝的眼眶湧出厚厚的濕潤，緊接著，眼淚也落下一滴，再一滴又跟著落下，一滴接著一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連續不斷。
她的臉色因為眼淚愈加顯得蒼白，眼睛暈了點兒妝，看似格外委屈。
客廳有一瞬間的安靜，周佳凝的抽噎聲聽起來特別刺耳。
“好，我走！”周佳凝的聲音哽在喉口，沙啞又悲鳴，“我走！反正什麼都是我的錯，我還活著，這就是個錯誤！我應該要和我爸媽一塊兒去死才對！”
話音落下，她就哭著跑走。
北堂墨回身，腳步微微一動，並沒有跟上去，黑眸裏凝著複雜的抑鬱，好半天都沒有將實現收回來。
白馨雨抓緊機會說：“這周佳凝還真是玻璃心呀！就這麼經不起數落嗎？聽不得別人責怪，還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不過，她該不會真是羞憤得要去跳河吧？”
見沒有人搭理她，她又繼續說：“恩燦啊，你可得提防著點兒她，這樣的女人最會演了，說不定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