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那個答案很明顯，可她還是想要從他的嘴裏能聽見什麼讓她覺得心滿意足的話。
戀愛中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嗎？
北堂墨淡淡一笑，整張臉的表情都變得生動起來，與宋恩燦十指緊扣，“我和她分過手，和你，絕對不會。”聲音低沉醇厚，從舌尖溢出，格外地醉人。
宋恩燦呼吸一窒，傻傻地看著北堂墨。
分明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可為什麼聽了會有想哭的衝動呢？
“怎麼了？”他趕緊擦幹她的眼淚，“好了，不許哭，以後，不許再從我身邊逃開。對不起，恩燦，對不起，在你剛做完眼睛手術的時候，我那樣對你。”
聽著他的道歉，她吸了吸鼻子。
其實不想哭。
真的不想！
隻是，她的心裏很矛盾，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原諒他。
雖然他已經說出了和周佳凝必須要接觸的理由，她也能夠理解，但她不確定他們兩個人在接觸的過程中，會不會舊情複燃。
他現在是可以說得很雲淡風輕，但感情一旦真的逼來，還有什麼道德可以講呢？
被丟棄的那個人，還能捧著滿手的道德去向別人訴苦嗎？
她的腦子裏好亂，尤其是現在渾身虛軟，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想別的事情了。
宋恩燦的腦子裏昏昏沉沉的，知道北堂墨在喊她，也沒有睜眼。
她好困。
夢裏的雞腿也能讓她先解解饞。
……
當宋恩燦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裏了，小小的病房擠滿了人，全部都是熟悉的麵孔。
她輕輕捏了捏自己的腰，有知覺。
那就說明她真的沒有死咯！
真好！
她還活著！
“傻丫頭，你想嚇死媽媽嗎？”宋燕的聲音哽咽，“你從小就不怎麼會認路，跑到那個村子去之後，還一個人逞強，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
“媽。”宋恩燦輕聲，“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她環顧了下四周，唯獨少了北堂墨。
他去哪兒了？
她記得是他將她送去山洞的呀！
“如果不是立軒找到了你，你還能好？”宋燕埋怨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迷糊女兒？”
立軒？
宋恩燦看向陸立軒，原來，是他救了她呀！
那……北堂墨呢？
他說的話、抱著她的真實溫暖，那一切隻不過是她的幻覺嗎？
怎麼可能！
“立軒，怎麼會在那兒？”宋恩燦狐疑地問。
“人沒事就好。”陸立軒輕聲，並不想解釋太多，“阿恩，你現在肯定很餓了，我買了你愛吃的餛飩，現在是溫熱的，快吃。”
“好啊！”宋恩燦立即應聲，眼睛都泛出了光彩。
她餓！
她是真的真的餓極了！
宋恩燦端起一次性飯盒就開始往嘴裏塞吃的，她狼吞虎咽的，要將自己的胃喂得暖暖的。
“你慢點兒吃。”樂青城忍不住出聲，“不夠了還有，還想吃別的什麼就告訴我，我去幫你買。”
“就這個。”宋恩燦含糊著說話，“這個就已經很好了。”
樂青城懊惱地站在原地，他今天什麼都沒能幫她做——找到她的人是北堂墨，發現她和北堂墨的人是陸立軒，而他，和他們完全不是一個方向。
一個是她的新歡，一個是她的舊愛，樂青城不由去想：他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