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看向宋恩燦,她對他的排斥他感覺到了,甚至是這個病房的一景一物都在排斥他。
他從來沒被人這樣嫌棄過,如今,已經嚐到滋味了。
北堂墨跟著樂青城往病房外走,兩個人的氣場都很強大,一個冷峻,一個憤怒,一直走到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樂青城才率先停下。
“以後,你就不用再出現在笨丫頭麵前了。”樂青城的聲音是在命令,“離婚協議書我會寄給你,你願意和平離婚,最好,不願意,就找律師上法庭。”
“你沒權利代替她做這些。”北堂墨陰冷地瞪向樂青城,“她是我妻子,該要怎麼磨合過一輩子,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我給過你機會,不爭不搶,隻是遠遠地望著她,做她的朋友。”樂青城哼笑了聲,嘲諷著過去自己的天真,“可是,現在你把她變成這樣,如果她的眼睛有事,我絕對會讓你用眼睛還她光明!”
北堂墨的唇角向上一勾,下頜動了動,鷹眸倏地一眯,露出可怕的冷戾。
“什麼時候你也學會不自量力了?”北堂墨的語氣淡淡地,帶著一絲嘲弄,“你爭、你搶,她就會屬於你嗎?”
聽言,樂青城的心裏一虛。
在宋恩燦麵前,他確實是沒把握的。
因為那個女人心裏的男人就是北堂墨。
她分明知道不能哭,哭了對眼睛有損害,眼睛一瞎,她這輩子就都完了,可她還是忍不住那些心痛。
僅僅隻是因為她愛了一個讓她感到痛苦的男人。
“是,她現在不愛我。”樂青城很大方地承認,眼裏深藏著落寞,“不過,北堂墨,你還能那麼肯定的認為,在她心裏,依舊認為你是不可替代的嗎?”
頓了頓,他再繼續說:“我不知道你們倆究竟為什麼會鬧成現在這樣,但當她恢複笑臉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輸給我了。”
北堂墨攥緊拳頭,樂青城三言兩語就讓他感到了挫敗。
他讓自己的女人哭,卻是別人讓她笑。
“誰說我在她心裏不是唯一?”北堂墨懶懶地啟唇,看似漫不經心,卻特別有威懾力,“很謝謝你趁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幫我照顧她,以後,不用了。”
說完,他就要回到病房去。
“北堂墨!”樂青城氣得暴跳如雷,“你以為你還有什麼資格陪在她身邊?”
北堂墨停住腳步,回頭,對上樂青城的雙眼,一字一頓道:“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望著北堂墨的背影,樂青城的神情變得無比黯然,好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似的,感覺既被戲弄了,也被鄙視了。
他好羨慕北堂墨有說那句話的權利,而且,是個無法辯駁的權利。
如果有一天,她也能變成他的女人,那該有多好?
樂青城揪緊拳頭,他不會放棄!
即便現在宋恩燦還是北堂墨的,也一定要搶過來!
……
北堂墨回到病房,蘇憶晴和宋恩燦兩人在低語著什麼。
“我想和恩燦單獨談談。”北堂墨輕聲,低沉渾厚的嗓音悅耳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