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轉身,一步一步向大門口走去。
這場婚禮會舉行得多隆重、多幸福,已經不是她所關注的了。
她會回到醫院去,仿佛自己沒有來過。
北堂墨下意識拉住宋恩燦,他是不容抗拒的,強硬的將她擁抱入懷。
他怎麼可能會不了解她的心情。
隻是,看她哭得那麼傷心,他的心就會抑鬱得疼痛。
好想將她的眼淚全部抽幹,不讓她再為別的男人落一滴眼淚。
他歎息了聲,將臉側過去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臉,“我帶你走,恩燦,我帶你走。”
她現在沒理智去反應他的話。
她固執地認為他應該要理解她、知道她,可他卻一出口就是諷刺,讓她覺得自己似乎是做錯決定了。
或許按照他說的那樣,求陸立軒不要結婚,才是更加正確的方式嗎?
他直接抱起她,強硬地帶她遠離這個地方,帶她到一個隻屬於他的地方。
得不到安慰,宋恩燦哭得更大聲,也不管會碰到什麼人,將臉埋在北堂墨的胸膛。
仿佛這樣做丟臉的是他,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算是報複他的無情。
北堂墨的臉色越來越黑沉,瞪了她好幾眼,都因為她看不見而作罷。
一直來到車上,離開那個溫暖的懷抱,宋恩燦又轉為低聲的抽泣。
北堂墨扔了盒紙給她,命令道:“擦幹眼淚!”
她抽出一張紙,擦了擦臉,眼淚還是繼續流下來。
心裏好鬱悶,而那個惹出她所有悲傷的罪魁禍首就坐在她旁邊,她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我喜歡了立軒好久,好久好久。”她喃喃著出聲,宣泄著心裏的壓抑,“那個時候,我還在讀高中,他是我學長,我就偷偷關注他了。為了能接近他、能和他做朋友,我打聽到他的興趣愛好,去圖書館假裝和他偶遇,隻要他能看我一眼就好,讀大學之後,還報名參加了他在的社團。”
“我當醫生的愛好,最開始就是因為他,他就是我人生的目標和方向,就像是一盞燈塔,在我的世界裏發光發熱,我隻要向他走過去就可以了。”她痛苦地捂住臉,“我那麼努力地朝他走近,想讓自己足夠優秀,可以配得上他,卻在還沒來得及表白的時候,就誤會他有女朋友了。”
“你知道當時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就好像人生的信念忽然倒下來了,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我大病了一場,差點死掉了,可我不能死,我還要照顧我媽,我隻能將他忘記,一天忘一點,一天忘一點。”
“我本來都做得很好,我也要去美國了,可是,你出現了,你為什麼要出現禍害我……”
“如果沒有你,我和立軒說不定早就能夠在一起了,如果沒有你,我或許在美國,如果沒有你……”
“都是你害的。”她哭著搖頭,“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從今天開始喜歡我吧。”他不願意再聽她的喋喋不休,“不用你努力變成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你隻要喜歡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