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宋恩燦輕聲,“不屬於我的,終究是沒辦法去搶。”
說著,她從包裏掏出一百元放進旁邊的功德箱裏,就匆匆離開了。
北堂墨正在給宋恩燦買麵包,見她忽然就走,趕緊拿著麵包追上來。
“怎麼了?”他問。
宋恩燦此刻的臉色現在看起來很不對勁,蒼白中帶著些彷徨。
“沒,沒事。”宋恩燦慌慌張張的,“快點下山吧,我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完。”
北堂墨將麵包遞給宋恩燦,“吃點兒吧,下去需要體力。”
“不用了,你自己吃。”她直接拒絕他的關心,“我餓了自己知道買。”
“宋恩燦!”北堂墨索性拉住她,“你又怎麼了?”
宋恩燦看著北堂墨,僧人說的話每一句都牢牢地印在她的心裏,就算她不想相信,她也沒辦法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我就是擔心我媽而已。”她並不打算說實話,“你就不能放我快點兒下山嗎?都怪你,要帶我來祈什麼福,現在倒好,正事沒做,就求了個不知道有沒有用的平安符。它會法術嗎?能把我媽變出來嗎?你幹什麼非得用你自己的意願來逼著我做事?”
北堂墨看著宋恩燦,爬山運動之後,她的心情分明已經好多了,怎麼見了個僧人,就忽然又變成這樣了?
“那個僧人是不是亂說了什麼?”北堂墨猜測。
“和僧人又有什麼關係?”宋恩燦揪緊拳頭,“北堂墨,我厭惡你這副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模樣!”
說著,她轉身就走。
匆匆忙忙間,眼鏡也還沒買好,宋恩燦沒看清楚,直接就踩了兩層樓梯,身子搖搖欲墜地往下摔。
“恩燦!”北堂墨下意識喊出聲,拉住她的手,將她擁入懷中。
“走個路也冒冒失失的?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他的語氣裏凝著憤怒,眼裏卻是止不住的關心。
看著這樣的北堂墨,宋恩燦的心裏更加像是被刀絞過一般。
她寧願他對她很差,渣得沒有任何念想,她就不會這樣舍不得離開了。
“我沒事。”她將他推開,逞強地繼續走,每走一步,腳踝都傳來劇烈地疼痛。
應該是剛才崴腳了。
真該死!
這可是在山頂啊!
如果她要這樣走回去,估計腳差不多就得廢了。
可是,北堂墨就在身後不遠處,她又不能表現出任何自己崴腳的痕跡,隻能咬牙,繼續走。
北堂墨瞪著宋恩燦的背影,這個女人簡直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他有一百種理由把她丟在這兒,不管她;可他卻有一千種不舍,不能就這樣和她說再見。
他站在原地,看見她的左腳每踩下去都格外吃力,她該不會是受傷了吧?
這個愚蠢的女人!
受傷了還逞什麼強?
他幾步跨出去,拉住她,冷道:“到我背上來。”
她瞪大雙眼,“什……什麼?”
“你想變殘廢嗎?”他衝她大聲吼,“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倔?你不是恨我嗎?讓我背你下山,這樣的懲罰是不是會很解氣?”
宋恩燦看了看下山的路。
背?
這裏全是樓梯,自己走都費勁,他還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