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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被麵前一名身高馬大的青年一把奪取,老道苦笑

著說道,“準時,準時,不會讓兄弟白跑一趟。“

青年隨手把錢揣到兜裏,快跑幾步,追上已經走到院子中間的少年,輕聲說道,“少爺,生番哥讓您過去吃晚飯。“

少年站住腳步,把有些鬆散的長發用牛皮繩重新紮緊,說道,“突牙仔,這點小事都需要我親自來一趟嗎?“

突牙仔低著頭,聲音更低的說道,“少爺,一個和尚廟,一個道館,一個土地廟,一個肉鋪,一個月六千塊錢,這麼點錢,隨便派個小弟。。。“

話還未說完,少年右腳後踢,隻聽得隱約有風聲響起,“轟“的一聲,兩米多寬,一米多高的四足銅香爐被一腳踹到,巨大回聲響徹庭院,半響,少年喊到,“張老頭,你的香爐倒了。“

院子裏鴉雀無聲,根本沒有人出來查看情況,而少年身後的突牙仔正在瑟瑟發抖。

少年接續往外走,出了門,順著人行道往街尾走,門旁的紅色轎車也動了起來在一旁慢慢的跟隨。

少年不時和街旁的攤販打著招呼,已不發抖的突牙仔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麵無表情。

當兩人走到了街尾,少年停住腳步,看了看天,放佛自言自語般的說道,“突牙仔,你跟我多久了?“

突牙仔連忙說道,“一個月了。“

少年點點頭,說道,“是啊,魚蛋仔死了一個月了,恐龍哥知道我晚上習慣待在家裏,告訴他改天吧。“

突牙仔遲疑片刻,說道,“好的,少爺,明天早上幾點來接您?“

少年突然回頭看著突牙仔,問道,“聽說你上過學,念書好玩嗎?“

突牙仔搞不清狀況,可麵前這位的話又不敢不答,支吾了兩下,說道,“挺好的。“

少年“哦“了一聲,說道,“小時候沒有學校收我,耽誤了上學,如今字都認識不了幾個,你當我的老師教我,怎麼樣?“

突牙仔“啊“了一聲,愣在當場,少年看著他,問道,“怎麼?不願意?每天一上午,一個月兩萬,不用你再出來收保護費,砍人,怎麼樣?“

突牙仔伸出右手準備擊掌,口中說道,“成交。“

突牙仔突然想到麵前是他的大哥,表情有些尷尬,不過那個少年笑了笑,輕輕的與他擊了一下掌,說道,“明天早上八點。“

少年轉身離開,緩緩的往前走,隻留下還在發呆的突牙仔。

夜。

紅色轎車門旁站在一人,二十歲左右,牛仔褲,白體恤,脖子上掛一條小指粗的項鏈,短頭發,見突牙仔從冰室中走出,不停地擦拭著額頭,連忙打開車門把他迎了進去,自己則鑽進駕駛室。

轎車開動,空調開的很大,項鏈男見突牙仔還在扇風,問道,“強哥,生番哥怎麼說?“

突牙仔瞪了他一眼,項鏈男連忙轉回頭,安心開車,過了一會,項鏈男輕聲說道,“大哥,蔡曉康到底什麼來頭?小小年紀就當上了大哥,生番哥都這麼給他麵子。“

突牙仔說道,“小輝,你是我同學的弟弟,如今跟我,我把你當自己弟弟看,我跟你說,在屯門即使招惹到生番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有一個人千萬不能惹。“

小輝問道,“你是說蔡曉康嗎?他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個毛孩子罷了。“

突牙仔厲聲說道,“停車。“

車子沒停,小輝的口氣變軟了,陪著不是,說道,“大哥,您說說,康少爺到底有什麼了不起,我也長長見識。“

突牙仔看了看小輝的背影,半響,身子後仰,閉上眼睛,說道,“我雖未親眼見過,可關於他的事,屯門道上混的人無人不知。“

小輝立刻說道,“大哥,我初來乍到,不明白狀況,您說說,我也長長見識。“

突牙仔說道,“最遠的一件事發生在屯門一九八八年,他那時才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