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夏去世的第十年,A市的一個墓園旁,祁夜的手裏捧著一捧白色的百合花,這裏埋葬的有他的妻子和他的孩子。
孩子還沒有出生,也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祁夜曾經無數次想象孩子生下來的樣子,名字都想好了。
卻沒有用上,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父母長得那麼高顏值,想來孩子也是差不了的,祁夜的眼底滑過一抹傷痛。
他一有時間就喜歡來墓園看看,多數的時候也不說話,就是靜靜的坐著,這裏很平靜,想到之前他對女人的冰冷,祁夜的心裏就追悔莫及。
他還記得自己抱著滿身血汙的她,看著她在自己懷裏身體漸漸的冰冷,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他轉身,準備往回走,天空下起了雨,眼角的雨水好似更洶湧了些,不知道是雨水太大,還是混合著他的淚水。
當年的一切是彭冉的設計,彭冉給祁夜下了迷藥,就是為了讓喬初夏看到那一幕,結果那一次算計,讓祁夜失去了太多。
失去了老婆和還沒出生的孩子,原本孩子到來,會是一個幸福的一家三口,突然祁夜變成了孤家寡人。
自然,彭冉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她身敗名裂,在A市徹底待不下去了,可是喬初夏也活不過來了。
喬初夏死後,祁夜把自己徹底變成了一個工作狂,從早忙到晚,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讓祁夜進了醫院。
病床邊,祁母心疼的抹眼淚,眼底是滿滿的擔憂,“你這個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工作,你看看,為了工作都進了醫院,你拿那麼多錢,公司養那麼多人是幹什麼的,唉。”
“來,把這個粥喝了,媽媽熬了好久的。”
祁母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祁夜倒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之前祁母一逮到機會就讓祁夜去相親,找一個女人結婚,早點生個孩子,畢竟喬家那丫頭都沒了十年了。
說起來這個祁母心裏就難受,十年了,過得真快,要是喬初夏還活著,那自己的大孫子都十歲了,沒準二孫子也有了呢?
都怪那個彭冉,那個壞女人,毀了她們家,祁母心裏對彭冉的意見很大,基本上想起來就要在心裏罵她千百遍。
祁母抹了抹眼淚,“你要是不想結婚,媽媽就不逼你了,也不用讓自己那麼忙,你現在也不年輕了,都四十多歲的小老頭了,要是要孩子早,都能當爺爺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祁母說完就離開了,病房剩下祁夜一個人的時候,他看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
他真的不是為了喬初夏守身如玉,就是兩個人結婚之後,他也沒有多愛她,就是每次想起她,心裏就悶悶的疼,她那麼愛他,他當時要是對她好一點就好了。
至於結婚的事情,祁夜也有想過,被母親安排硬著頭皮相親了幾次,都感覺不太合適,那些女人也很優秀,也是圈子裏的,和自己也算的上是門當戶對。
男人就是沒有結婚的想法,大概他再也找不到一個像喬初夏那樣愛自己的女人,滿身滿心都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