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白熾燈發出明亮的光,照得眼前人五官格外清晰,初夏甚至都能看清男人臉上的絨毛。

原本破口而出的謾罵一時間就憋了回去,這人是誰?

不是祁夜,祁夜都三十多了,他的五官雖然和祁夜有七八分相似,倒是年輕了不少,畢竟祁夜的眼角都有了魚尾紋。

而眼前的男人散發著青春的張揚,讓人不由的想要沉溺。

“你是誰?”

初夏一張口,倒是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那麼嬌,那麼媚,和祁夜的婚姻,男人從來對自己都沒有好臉色。

時間一久,初夏就學會了抽煙喝酒,來緩解心裏的煩悶,嗓子沙啞了不少,和自己以前的好嗓音,自然是比不了的。

女人的話,倒是讓男人嗬嗬的笑出了聲。

畢竟三十多歲,初夏也是有點察言觀色的本領,男人的笑聲中是滿滿的不屑一顧,絲毫都遮掩不住。

“嗬嗬,喬初夏,你可真卑鄙,給男人下藥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怎麼,做完了又假裝失憶,你可真是讓我見識到了人性最黑暗的一麵。”

藥物的驅使讓男人說出口的話都含著熱氣,兩個人緊密的貼在一起,男人呼出的呼吸就噴灑在初夏的身上。

燙的她的皮膚瑟縮了一下,不得不說,身下的女人很漂亮,此刻展現在自己麵前的美麗麵龐。

讓祁夜眯了眯眼,他一直知道她是個美麗的女人,不過不是自己喜歡的那一種。

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他就不喜歡。

後麵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也驗證了自己最初的感覺。

她是個卑鄙的女人,而自己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祁夜是個驕傲的男人,最討厭的就是脫離自己掌握的事情發生。

和喬初夏的婚姻就是這樣,驕傲的祁夜自然對著初夏沒有好臉色。

麵對男人的冷嘲熱諷,初夏整個人還處於懵懂的狀態。

男人口口不離她下藥,腦子裏閃過很多畫麵,有一瞬間的靈光注入了腦海,現在是。

她茫然的看著四周,還有身上的男人,腦子裏亂得好似一團漿糊,過了很久,她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和祁夜發生關係的那個晚上。

初夏真的很愛祁夜,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芳心暗許,隻是男人是個驕傲的霸總,平時對自己沒有什麼好感。

初夏之前在男人麵前示好,都沒有激起任何波瀾,這樣的結果讓初夏是很沮喪,畢竟在家裏她是小公主。

父母和哥哥都把她捧在手心裏,基本上初夏想要什麼東西都有人給自己送到手裏的。

也許是她的生活太順遂了,才讓她的感情之路走得這般坎坷。

初夏是個傲慢的小公主,要是最初祁夜和別的男人一樣在自己麵前一副舔狗的模樣,或許她也不會那般的情根深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