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珈穆的臉上露出一種神秘莫測的表情,他沒有回答胖老頭的話,隻是與他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相爺,放心,二小姐的病並沒有什麼大礙!”
相爺?!
胖老頭的眼睛裏一片茫然,一片混沌,他隨便跟我身旁的丫鬟說了句“好好照顧小姐”,便親自送章珈穆出去了。其實,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出去說悄悄話了!
他們離開之後,我的心情才稍微有些好轉,隻是腦海裏依舊是一片空蕩蕩。
那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鬟告訴我,她叫做石硯,是我的貼身丫鬟。而我的名字叫做魏祉晗,剛才那個胖老頭就是我的父親,當朝丞相魏羲頡。年輕的公子便是我的兄長魏衍,那個凶巴巴的沒有教養的丫頭就是魏府的大小姐魏梓佳——這個家裏最仇視我的那個。聽石硯說魏梓佳之所以會這麼仇視我完全是因為羨慕嫉妒恨。我的母親在世的時候雖然不是那個胖老頭的原配夫人,可他們兩個更是如膠似漆,舉案齊眉,是一對人人羨慕的鴛鴦。隻不過因為我母親的出身太低,這也就注定了她與胖老頭注定是一對兒苦命的鴛鴦了。
我問:“所以說,她從小就看我不順眼咯?”
“是啊,”石硯的語氣似乎有些無奈,“小姐,您現在都記不起以前的事兒了,最好躲著大小姐,不然,奴婢怕您吃虧!”
我一雙清涼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望著她,心尖泛著一絲酸楚,我怎麼這麼到底攤上這麼一個沒有教養且又不說事的姐姐。
現在又特麼失憶了,命苦喲!不過那個罪魁禍首是誰來,什麼什麼沈羽暄,他又是個什麼東西?
“誒,石硯,你們剛才說的沈羽暄是誰?我的傷是不是跟他有關?”我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上包紮的傷口,靠,還真有點兒疼!
談起沈羽暄,石硯似乎有一肚子的怨氣難以發泄,她用一種很冷淡的口氣說道:“這個沈公子喲,他……他簡直就是個極品!”頓了頓,“不對,他應該是極品中的極品!”
看樣子,這小子跟剛才那個凶巴巴的女人有的一拚咯,有意思,有意思。
我用一種頗具玩味的心情,看著石硯,直覺告訴我這個極品很有故事。
石硯的眸底露出幾乎不可置信的目光,“小姐,您都不生氣?”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挪了挪窩,換了個比較舒適的姿勢,準備繼續聽石硯講故事。
“可是,就是他把小姐您變成這個樣子的啊!”
我也無奈:“可是……我壓根也不記得他啊。”
石硯微微吐了吐舌頭:“呃,也對,小姐您一直都在鄉下休養,有些事情您都不知道呢。”
本姑娘略有不懂,“這麼說你都知道了?”
“奴婢當然知道了,奴婢一直都在府裏待著啊!”
好像哪裏有什麼不對?
“你不是我的貼身丫鬟麼?那怎麼我在鄉下你在府裏?”
這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