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指了指裏麵,小聲地說:“我聽著咱們爺要裏麵打二姨娘,我想進去勸勸。”
茗煙是經過人事的,聽嶽飛說這樣的蠢話,差點笑出聲來,低聲說:“你這個呆子,二姨娘不知多願意讓咱們爺這麼打她呢。”
嶽飛半懂不懂,“二姨娘也是好人,可別讓爺給打死了。”
“你放心吧,打不死,二姨娘快活著呢,不信明天你看,保準比今天還鮮活。”
“都叫這樣了,還快活?”嶽飛完全不能理解茗煙的邏輯。
第二天早上,嶽飛特地暗中觀察了李師師,果然見她身上一點傷也沒有,正像茗煙說的那樣,比昨日更加滿麵含春,鮮麗奪目,美豔動人。
嶽飛心頭不知冒出多少個難解的疑團——怎麼二姨娘昨天晚上讓爺打那樣,身上一點傷也沒有,還好像非常歡喜似的,真是搞不懂。”
不提李師師歡歡喜喜做了武植的大妾,夜夜和武植百般恩愛,使盡手段竭力討武植的歡心。
再說京裏的大理寺(最高法院)接到東平府報上來的張都監和西門慶的案子。
東平府的判詞是:西門慶和張都監因為某事鬧了起來,西門慶動手殺了張都監,最後畏罪自殺跳了樓。
大理寺卿覺得這個案子案情蹊蹺,就把卷宗轉送到刑部,讓刑部再查。
刑部尚書夏士林看了卷宗也覺得案情蹊蹺,好像裏麵隱著什麼事情,是個葫蘆提的糊塗案,就派了自己的親信刑部侍郎胡祿信去東平府再查此案。
胡祿信帶著親信侯三,韓世忠並帶著十幾個隨從護衛來到東平府,為了怕東平府的官員有所準備,胡祿信並沒有和誰打招呼,隻是和隨從位住在一家客棧裏各處微服私訪。
這一天,胡祿信偶染風寒,他本人略懂些醫術,就開了個方子帶著親隨侯三去街上的一家生藥鋪抓藥。
生藥鋪的夥計正給他稱藥,他無意間一扭頭看見一個貌若天仙的少婦在一個小丫鬟的陪同下從外麵進來抓藥。
胡祿信在當刑部侍郎多年,一直沒有得到升遷,他就攀附上了蔡京,想讓蔡京提攜自己。
蔡京雖說年過六旬,可是好色之心一點也沒減,家裏已經是妻妾成群,可是他還是心有不足,經常會暗示別人替自己找幾個美豔的女子給自己享用。
胡祿信聽人說東平府美人多,這次來查案也想著尋幾個絕色的女子帶回去獻給蔡京,他一見這少婦,一時驚為天人,覺得要是能把這個少婦送給蔡京,蔡京一定喜歡。
等那個美豔的少婦拿著藥走了,胡祿信聽生藥鋪的兩個夥計私聊。
一個夥計問別一個夥計:“二哥,這武家二娘子抓的什麼藥呀?”
“哦,是個補腎的方子。”
那夥計猥瑣地笑了一下,“看來武大人是讓這個小妖精給淘騰空了。”
另一個夥計也跟著笑,“那還用說,就是鐵打的漢子旁邊睡著這個一個大美人,也禁不住她淘騰呀。”
前麵那夥計歎了一聲,“如果我能和這小妖精睡上一晚,就是明天死了也甘心情願。”
另一個夥計白了他一眼,笑罵道:“你也配,人家武大人可是正五品的朝奉大夫,還是咱們清河縣的酒務官,有錢有勢,你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