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等我一……下……”話還沒說完,水笙就捏住了她的鼻尖。害花雪嚇了一跳。
“不想笑就不要笑,我看了不舒服。”聽到他這樣說道,看著他轉身向著客廳走去。
花雪嘴角的笑容漸漸隱去……這個人,為什麼總是能看到她的軟弱!
因為外公的事情,花雪已經快要支持不了心裏的那份難過了——
突然轉身,從他後麵撲過去抱住了他。
“嗚喔!”被嚇了一跳的水笙,讓花雪有種報複的快感。
他把她轉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懷裏,自己則靠著門坐下。
“喂……你是子彈啊……”無語地摸著腦袋,水笙這樣調侃著花雪。
而花雪,隻是在他懷裏泣不成聲。
從來沒有想過,被原諒竟是如此令人難以承受,令人煩悶的感情。自己,以及輕易舍棄的那些日子,是如此得無可取代……
已然無法原諒自己,卻必須抬起頭來。
因為——
此刻,已非彼時。
水笙他工作很忙……這我都知道,房門上那張寫著“創作中”的紙條就一直沒被拿下來過,但是——
“晚安……”
我想讓他放寬心,所以一直壓抑著自己的痛苦……沒有把外公的事情告訴於他。
社團的招募工作已經完全結束了,這一次的戰績還真是不錯。
此時此刻,唐東慶在社團活動室裏念著自己的發言稿——
“各……各位新生,今、今天……謝謝大家來參加賞花活動!我是社長,二年級……不對——三、三……三年級的唐、唐東慶!”
我、程倩倩學姐、劉曉菲學姐、小胡子高文藍在唐東慶對麵聽著他念稿子,真是恨不得衝上去替他。
“你這個、阿慶嫂!”程倩倩學姐終於忍不住飆了,“你是怎樣?沒把賞花活動看在眼裏是不是?我們社團有沒有新生正式加入,全都得看每年的賞花會的好壞!”
“我、我知道。”唐東慶的氣勢被生生壓下了一大截。
“你既然知道,就讓大家知道你知道啊!要是我是新生,聽到你剛才那幾句不拿酒杯往你身上潑才怪!”
“我管你有沒有膽,反正你給我認真一點!你以為你現在幾歲?再這樣下去,到最後就是一隻窩在家裏的文學狂米蟲!”
程倩倩學姐對著唐東慶一陣狂轟亂炸後——
“啊……哭了。”小胡子高文藍極不厚道地說出事實。
劉曉菲學姐有些吃驚,“咦……不會吧……”
“程倩倩學姐,我也會努力幫忙的!”我趕緊解救可憐的唐東慶。
“額!膽小鬼!真拿你沒辦法,阿慶嫂。為了你,我們就來舉行賞花活動的預演吧,去賞個花吧!”程倩倩學姐就是這樣嘴硬心軟的人。
底下,是一片讚成的聲音。
“結……結果是你們自己想喝酒而已吧!”唐東慶在一旁吐出真相。結果,卻沒有人搭理他。
“既然這麼決定了,花雪,你去邀請杜秋跟葉大師。”程倩倩學姐一臉花癡的樣子。
“水笙那邊很難說……”我有些為難。最近我都見不到他誒……
“幫個忙嘛!”程倩倩學姐推了推我。
“我、我會……努力的。”
“好!”
“不好意思,我有事,想先走……”我對大家說道。
“有事?”
“我要去醫院一下。”
“花雪的外公住院了。”小胡子高文藍好心給程倩倩學姐解釋著。
“哎呀!”
“那我就先走了。”
“拜拜!”
從醫院回到家裏。意外地看到玄關處有兩雙男士的鞋子。
“水笙……是杜秋來了嗎?”我推開客廳的門,問道。
結果客廳裏連半個人影都沒有,一片鴉雀無聲。
難道水笙在寫作?
“那個,我進來了。”拉開水笙臥室的房門。我有些無語地看著兩張同樣憋屈的臉,“你們……怎麼在玩大富翁?”聽到我聲音,杜秋終於抬起頭來,“啊……花雪,你回來了……啊——已經這麼晚了?”
看了下時間,杜秋好像是有些累了,他用手揉了揉僵硬掉的脖子。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玩的?”聽到這話,我不禁好奇地問道。
“快中午的時候吧。”
“咦咦……為什麼?”
“杜秋!快點,換你了!”水笙催促道。
“我們這次要舉辦《花淺葉深》的電影製作酒會。葉大師照例吵著說不想去。經過一番重大交涉的結果,最後雙方同意以大富翁決定,輸家要聽贏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