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陽宗,東海國十大宗之一,門下弟子千人,宗內數名天成境長老,掌門更是玄丹境大宗師。
此次冰崖邊軍選鋒,首陽宗派出數名內門弟子應選,尤被寄予厚望的,便是那個名叫莊仲賢的青年。
他實力強橫,本就是衝著選鋒而來,加之心高氣傲,目無餘子,出言相譏尋常事。
不料,卻被人視為閑雜人等。
這口氣豈能忍?
莊仲賢冷笑,張口便向陳醉挑戰:“野小子,口氣不小!今天就讓你見識見……”
話未說完,陳醉卻已起身,然後動了。
不動如山,動則如雷霆!
為什麼要出手?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首陽宗諸人沒想到,酒樓中食客沒想到,就連身邊的大胡子,也完全沒想到。
沒想到的結果,便是“啪”地清脆耳光聲,莊仲賢那個“識”字沒能出口,出口的卻是數枚帶血的牙齒。
“陳醉,承讓!”陳醉言畢,轉身,閑庭信步旁若無人。
“站住!”一聲暴喝,隨之而來的,還有勢大力沉的一掌,掌風破空無聲,掌緣卻殷紅如火。
烈火掌!出手的,是首陽宗傳功長老,也是方才讓莊仲賢慎言那人。
自己可以教訓弟子,但外人出手傷人,卻不能輕易罷休,否則首陽宗的臉麵,可就丟光了。
大胡子尚未喊出小心,陳醉卻腳下輕滑,鬼魅般側身滑步,轉眼便晃至那長老身後!
一掌落空,傳功長老心中訝異,正要反手再攻,卻聽一聲暴喝:“住手!”
傳功長老冷哼一聲,傲然收手。
心有不甘又如何?來人可是邊軍校尉。沒必要為了個野小子,得罪冰崖邊軍。
那校尉看向陳醉問道:“你可是來參加選鋒的?”
陳醉還未開口,大胡子便搶先道:“是!我們二人都是來選鋒的!”
“哼,既然如此,就別鬧事!有本事明日選鋒的時候見高低!”校尉沒好氣的道。
一丈黑跟在他身後傻眼了:“大哥,就,就這麼算了?”
校尉虛踢一腳:“不然怎地?快滾!整天惹是生非,老子哪天非被你給害死!”
首陽宗諸人憤憤不平,卻又無可奈何,匆匆結賬離開,此時多待一刻,便多一分恥辱。
那校尉見狀,也不多說什麼,帶著一丈黑揚長而去。
陳醉和大胡子重新落座,大胡子正色道:“多謝了!”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陳醉擺手道。
方才先發製人或許並不如何磊落,但目的達到,磊落不磊落又有何妨?
潛行數月,陳醉並沒有停止修煉,淬體九重之後,卻被他刻意壓製不曾破境。
破境入化形,化形修神功,看起來似乎很美好,但陳醉知道,境界提升過快並非好事。
所以在那段時間裏,陳醉在穩固境界之餘,練的最多的,就是武技。
從人族最低級的拳法到身法、刀槍劍戟等,凡是陳醉能回憶起來的,多有練習。
因為十六年來,他所學習和熟練的,都是神族戰技和功法,人族的這些武技雖有涉獵,卻不曾學過。
兩者殊途,至於能否同歸暫不去想,這其中的區別變化,就讓陳醉頭大無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