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寧子期這個人,雖然外表上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但是越了解就越會發現,這樣的人,他的內心其實越難打開。
他的心上已經人為地上了一把無形的鎖,除非他本人願意,否則誰都無法輕易打開。若是強行打開的話,就隻能落得一個玉石俱焚的下場。
他寧願倔強地將自己燒成灰燼,也不會願意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被他人所得。
寧子期就是這種人。
所以陸梟從來都不敢真正地逼迫於他,都是在一步步地引導他,走向他內心真正選擇的道路上。
寧子期感到有點煩躁,他個人是不太願意解釋那麼多的,更何況那解釋起來很複雜。
他要怎麼解釋上輩子的事情呢?
“就是,我生病了之後就容易睡不著,不是因為你,是我自己的問題。”
哦?
陸梟聽進去了,但是他還是沒有回頭。
他就要等寧子期自己喊他回去。
果然,寧子期很快就耐不住性子了。
“陸梟,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就是我以前曾經生過一場大病,生那場病的時候,一直都隻有我自己一個人……所以我很希望生病的時候有人能陪陪我,你能理解我嗎?”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陸梟那門前的背影,心裏非常舍不得。
陸梟真的是目前唯一一個,即使躺在他的床上,他也並不感到排斥的人了。
如果陸梟走了,天上地下,就再也沒有第二個合適的人選了。
眼看著陸梟還是不為所動,他搓了搓衣角,終於鼓起勇氣對著他的背影堅定地說:“請你,留下來,好嗎?我真的需要你。”
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從前的陸梟從來都體會不到這八個字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是他現在確切的感受到了。
寧子期根本就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央求,隻需要一句“我需要你”,陸梟就永遠都會無條件地選擇陪伴在他的身旁。
陸梟立馬轉身回頭,快步走到床前,一把將他整個人都攬了過來,吻了寧子期一個措手不及。
寧子期整個人都處於滾燙之中,現在的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因為生病而滾燙,還是因為被陸梟的“貿然侵犯”而變得滾燙了。
按照他以往的想法,此時他的巴掌應該已經甩到陸梟這個登徒子的臉上了。但是現在的他整個人就如同一灘水,軟在了那裏。
雙手雖然撐在兩人之間,卻生不出一點力氣,與其說是在掙紮,更像是欲擒故縱。
寧子期想,他真的是病了。
“唔——唔唔——”
不像是在海上的那個溫柔到極致的吻,今天的這個吻極具侵略感,陸梟幾乎是衝過來,一把撬開他的牙關。
然後瘋狂往裏鑽!
陸梟整個人就跟瘋了似的,似乎想要將他整個人都掠奪得一幹二淨才肯罷休。
寧子期已經感覺到了窒息,但是他竟然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明明嘴巴裏麵就那麼大點的地方,可陸梟卻像是一定要在裏麵找尋到絕世寶藏似的,根本不肯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