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希望陸琴不是跟他一樣,那東西長在腦子裏,不然解剖的話他可不會啊。
白天眼睛能捕捉到的東西更多了。
比如陸琴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有細微的差別,時而茫然,時而興奮,時而又帶著點痛苦。
最後陸琴帶著他來到了後屋的山下。
她衝寧子期招了招手,讓他過來跟著看。
寧子期蹲了下來,發現陸琴想讓他看的是一隻螳螂。
更準確地來說,這是一隻正在吃掉自己丈夫的母螳螂。
他不由得看向了陸琴,不知道她是不是意有所指。
如果這是陸琴想傳遞給他的信息的話,會不會代表……她自己呢?
一隻螳螂吃掉了另一隻螳螂。
一個人,吃掉了另一個人?
寧子期突然感到後背有點發涼。
他咽了咽口水,問道:“陸琴,這是你想帶我看的嗎?”
陸琴的眼珠子以一種詭異的頻率慢慢平移過來,然後斜著看向了寧子期。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呢?就是陸琴的臉還在正麵,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螳螂,而她的眼睛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那樣,看向了他。
寧子期想了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小聲說道:“哥哥知道了。”
陸琴的反應已經充分說明,他的猜想是正確的。
在那場夏令營中,一定有一個更強大的存在,侵入了陸琴的身體,奪取了她的意誌。
陸琴也許並不是不想跟人說話,隻是不能跟人說話。
而她聽到這句話之後,嘴角也微微上揚,隻是那個微笑像是強行扯出來的,顯得無比的怪異。
散步之後,陸琴就回去午休了。
寧子期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了陸梟。
陸梟沉思了幾分鍾,然後給人打了個電話。
寧子期看著在跟人交談的陸梟,聽不太清他說的具體是什麼,但從他越來越嚴肅的臉色來看,情況應該很不樂觀。
終於電話結束,陸梟往回走到他的麵前。
寧子期抬眸:“怎麼樣?”
陸梟:“你提出的這是一個很可怕的猜想,如果被證實,人類將近五十年總結的成果都將會作廢。”
他說的太嚴重了,寧子期一時間有點糊塗,這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陸梟看出他的疑惑,於是解釋道:“既然都到這個地步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我大學畢業之後加入了國家特殊管理局,這是一個獨立於所有政府部門之外的一個官方機構,專門處理全國各地大大小小的特殊事件。所有無法用科學常理來解釋的事件,都可以歸為我們管。”
“因為這個機構性質比較特殊,不能大肆宣揚,否則將會引起民眾恐慌,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很低調,隻有少數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寧子期點頭,他其實之前就已經猜到了大半了,隻是不知道陸梟具體為哪方服務罷了。
“一直以來,我們把所有汙染事件按照危險等級分類,其中主要判定條件為汙染範圍、攻擊方式以及攻擊強度三種。”
陸梟看向了他,“可是你說的,我們無法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