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屆參賽人數比之往屆多出數人,此次五強之後的晉級賽,便決定采取抽簽的方法,五人抽簽第一次兩兩比賽,一人輪空,輪空之人需要與兩位戰敗的弟子進行比賽,戰勝兩人便可以進入前三,然後前三便兩兩決勝,最終決出勝負。
次日一早,天氣陰沉,太離峰上,刮起涼颼颼的冷風。
寅時,天剛蒙蒙亮,袁穆便已經起身,他這次恢複用去了小兩日時間,今天便是最後五強比賽的日子了。
正欲前去太虛峰,一位執事的雜役弟子忙跑過來,對著袁穆拱手道:“師兄,首座那日差弟子前來找您,您正在閉關,那弟子留下話來說你出關之後去回複首座。”
淡淡的點了點頭,袁穆緩步朝著真人所居精舍前去,出門之時恰巧遇上住在對麵的齊俊,齊俊對著袁穆冷笑一聲,雙眼之中怨毒之色溢於言表,袁穆嘴角掛起一絲邪笑,開口道:“你不是很能耀武揚威嗎?你不是自詡天才嗎?今次為何如此不堪甚至連複賽都未進入,住在如此奢華的院落之中,憑你也配。”聲音中充滿了嘲諷意味。
“你”齊俊氣節,隨即詭異的一笑,沒有理會袁穆的嘲弄,快步走入了院中,袁穆臉色一寒,手上青筋暴漲,但是想到今日還要去太虛峰參賽,便壓下心頭的不快,朝著真人所居精舍快步走去。
進入精舍之後,真人見得袁穆周身氣質大變,不由臉色一變,隨即言道:“你在萬經樓中遇到了什麼東西,為何數日不見,你便再次突破明道期,常人突破這一關口至少需要百年,資質好的也需要數十年,甚至是大多數人都停留在明道期無法邁出這一步,而最終魂歸地府,你值此關口再度突破,這次我們太離峰總算是有可能技壓群峰了。”言語中透出一絲欣慰。
心下歎息一聲,袁穆暗道:“無怪乎,傳說中成仙了道的奇人異士,大都獨自隱居深山大川之中,果然是人一多事情便多,心情波動便大,那樣就很難時時刻刻保持一顆清靜無為的修道之心了,想到水夢痕與沈妙妍,袁穆嘴角掛起一絲苦笑,心下不禁自嘲到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人生活在塵世之中,就仿佛一直不停織網的蜘蛛一般,總是千方百計窮盡心思將自己的網織的更牢更穩,卻又有幾人想過當網結成的一日自己也被無形的大網永遠的罩在其中了。
正午時分,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似乎與早上的陰冷天氣分處兩極一般。
今日的主峰之上人頭湧動,幾乎浩然仙宗的弟子都齊聚這一盛會,袁穆依照先前真人吩咐來到金台之上,而此時五台之上,隻有水台上的藍紗女子傲然獨立,其餘三人盡皆未到。
袁穆微微眯起雙眼,聽日按照新進學到的功法運轉法力,兩日來他也試了無數次了,真氣每次到達頭頂百會穴時,都會被一股詭異的血光組個開來,任他手段使盡也絲毫無能為力,有一次衝擊失敗,袁穆心下暗歎一聲,見得其他三台之人也都陸續登台。
看著袁穆,火台之上的完顏褚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這位元蒙皇子今日還是一副宛若皇子貴族一般的鑲金道袍,做工極是華美,加上他略帶一絲異域風情的長相倒也贏得了一些弟子的好感。
水台之上那女子麵目清冷間帶著三分高傲,但是比之水夢痕的清冷若現便要遜色不少了,不過也是難得一見的絕色女子。
木台之上的靳天涯,身著一身白衣,外邊看起來儒雅不群,對著打量自己的袁穆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但是靳天涯周身散發出的威道之氣,自有一股淩然不可侵犯之勢。
土台之上的麵目粗狂男子,便沒有先前幾位一般衣著光鮮,男子一身灰衣,似乎已經漿洗多次,衣物邊緣已經隱隱有些發白,最為吸引人的是這男子一雙猿臂較之常人要長許多,手掌秀美,十指纖長。
金台上的袁穆今日身穿一身紫衣,頭發用一根紫色發帶隨意的束在腦後,此時的袁穆已經沒有了初時的青澀,台上的他身形頗高,肩寬膊闊,瀟灑中透出尊氣,而且自從當日在萬經樓得到玉圭之後,整個人透出一種貴氣。
台下眾弟子看著台上五人的神采,無不心下暗暗折服。
台上的七位首座也不禁對台上的五人交口稱讚,甚至炎離真人那萬古不化對冷峻臉龐之上都隱隱帶著一絲笑容。
“你們五人乃是我宗中的精英,從即日起,我便正式晉升你們為親傳弟子,你們可以在各自仙峰之上建立屬於自己的別府,好了現在你們陸續上台來抽取參賽對手。”
首先上台的是土台上的粗狂男子,男子雖麵目粗狂但是進退間禮數周全,落落大方,男子抽起一道玉簽便轉身下台,袁穆最後上台,抽了一道最後一道玉簽,反轉背麵一個道氣盎然的天字卓立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