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歡聞言略一沉吟,接著便開了口:“容易得很。我將九尾白玉貂的血給你,然後陪你一起去下一個地方,如此我們便可一邊趕路一邊治療,如何?”
那自然再好不過!
其實這正是賀蘭飛舞的意思,原本她還怕北宮歡會不願意離開陌上宮,這才沒有直接說出來,想不到北宮歡倒親自開了口,如此,事情便好辦多了。
不過聽到北宮歡之言,她卻故意微微一笑:“哦?你願意如今便將九尾白玉貂的血給我?你不怕我拿了之後便逃之夭夭……”
“逃?”北宮歡淡淡地看著她,目光雖依然冰冷,卻多了幾分靈動,“你可以試試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夠逃過陌上宮門下八萬弟子的追蹤!何況你既然已經是我的妻子,那麼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你回來!”
賀蘭飛舞心中一動,接著便刻意忽略那股異樣,眨了眨眼說道:“好吧,我換個問題:你不怕把九尾白玉貂的血給了我,我卻又無法令你的容貌恢複正常?那你豈不是雞飛蛋打?”
“無妨。”北宮歡搖頭,“你莫忘了,當初我們的約定是隻要你嫁給我為妻,我便將九尾白玉貂的血給你,而不是你治好我的臉。如今我們已經拜了堂成了親,我早該兌現諾言了。”
賀蘭飛舞聞言,立刻一錘定音:“好!等我收拾好所需物品,我們便立刻出發!”
北宮歡點頭:“好,那就早些休息,需要什麼明日再說。”
休息?在這裏?賀蘭飛舞愣了一下,北宮歡已經接著說道:“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如今便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安心睡你的,我會守著你。”
看到賀蘭飛舞和衣躺到了床上,北宮歡便一揮手熄了燭火。黑暗中,賀蘭飛舞其實很想問問,他的臉究竟是被什麼人毀掉的,那些人如今又在何處……但那畢竟是北宮歡的個人隱私,他若是不主動提及,她自然不能貿貿然開口……
就在燭火熄滅的一瞬間,對麵屋頂上的簫絕情渾身一僵,幾乎忍不住跳下去一腳踹開房門將賀蘭飛舞拉出來的衝動!
幸好風颺就在他的身旁,立刻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王爺,你要做什麼?”
“放手”,簫絕情閉了閉眼睛,語氣似乎還算鎮定,“我什麼也不做,放心吧!”
風颺依然有些遲疑,但卻聽話地放開了手,身體有意無意地攔在簫絕情的麵前:“王爺,你可千萬不要衝動,若是因此而惹怒了北宮歡,九小姐所做的一切努力可能就前功盡棄了。”
“我知道”,簫絕情點點頭,接著拿起身邊的酒瓶狠狠地灌了兩口,“而且小舞應該也知道,如今她雖然與北宮歡成了親,但要想拿到赤焰冥珠,他們此時是什麼都不能做的。”
“就是”,風颺答應了一聲,看到簫絕情的樣子還算正常,也就稍稍放了心,“所以您完全不必擔心,九小姐跟北宮歡是不會有什麼的。”
簫絕情沉默了下去,隻是一口一口地喝著瓶中的酒,一瓶酒很快就喝得見了底,他才冷笑一聲說道:“小舞跟北宮歡之間有什麼還是沒什麼,跟我還有什麼關係嗎?他們若是因此而兩情相悅,倒也算了了我一樁心事……”
長久的沉默之後,風颺才輕輕地歎了口氣,喃喃自語地說著:“是嗎?了了你一樁心事嗎?在我看來,這樁心事隻怕是……”
簫絕情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一瓶接一瓶地喝著,直到再次醉得人事不醒。
相比較而言,賀蘭飛舞可就沒有那些月下獨酌的閑情逸致了。第二天一早她便起了床,不過當她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北宮歡居然並不在房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站在床前沉吟片刻,她幹脆走到桌前,將擺在桌上的物品往旁邊放了放,接著取過紙筆,將為北宮歡做整容手術所需的藥材物品等等一一羅列了出來,好讓他們照清單準備。
剛剛寫完沒多久,隻聽一聲門響,北宮歡推門而入。看到賀蘭飛舞,他一貫冰冷的眼眸中居然浮現出一絲平淡的暖意:“醒了,睡得好嗎?”
“還好”,賀蘭飛舞答應一聲,“我……”
“這個給你。”一個字剛剛出口,北宮歡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並將一個小小的瓶子舉了起來,“這瓶子裏裝的就是九尾白玉貂的血。而且這瓶子的材料十分特殊,九尾白玉貂的血裝在其中,即便儲存一年半載也與剛剛取出時一模一樣。”
那豈不就是個微型冰箱?甚至比冰箱還要好用,居然可以令血液儲存一年半載不發生任何變化。
賀蘭飛舞驚奇不已,小心地將瓶子接在了手中:“你剛才出去,就是去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