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宮?”賀蘭飛舞恍然,“找陌上宮宮主北宮歡,借九尾白玉貂?”
“確切地說,是借九尾白玉貂的血。”簫絕情回答,“我說過,不管多麼嚴重的內傷,隻需飲一滴九尾白玉貂的血便可恢複如初,是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珍寶。”
賀蘭飛舞點頭:“但你也說過,北宮歡偏居一隅,不受任何一國皇帝管轄,還說他為人冷漠,比簡行雲猶有過之……對了,你似乎說過,簡行雲的冷漠與北宮歡有一拚,還說他們都曾眼睜睜地看著父母兄弟死在麵前而無動於衷,是不是真的?他們兩個果真有那麼相像嗎?居然連做出來的事都一模一樣?”
簫絕情搖了搖頭:“世間傳言大都不可信,關於他們的傳言自然也不例外。眼睜睜地看著父母兄弟死在麵前而無動於衷的人是北宮歡,但不知怎麼傳著傳著,見死不救的人就變成了簡行雲。或許是因為他的冷漠與北宮歡極為相像的緣故吧。”
“原來如此……”賀蘭飛舞了然地點頭,“不過我們既然隻不過是要九尾白玉貂的血,北宮歡應該不會拒絕吧?畢竟隻要白玉貂還在,這血就是可以再生的……”
“很難說。”簫絕情又搖了搖頭,“比起直接拿走血珊瑚、千年巨蟒之膽和情人淚,隻要九尾白玉貂幾滴血對北宮歡而言似乎的確算不了什麼損失,但他一向不問世事,肯不肯見我們還是未知數,其他的更不必說了。”
賀蘭飛舞聞言不由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最難的還在後麵?”
“差不多。”簫絕情點頭,繼而凝視著賀蘭飛舞絕美的臉,“若是放在一開始,我的確會覺得此事千難萬難,不過如今有了你,我隻有一句話要說。”
賀蘭飛舞不解:“什麼話?”
簫絕情笑了笑:“一切皆有可能。”
賀蘭飛舞黑線:你當這是李寧的廣告語嗎?“李寧,一切皆有可能”?還以為這句廣告語是現代人的專利,原來在幾千年前就已經出現了?
看到她的樣子,簫絕情反而不解了:“小舞,你那是什麼表情?”
“啊……沒有”,賀蘭飛舞回過神來,忙搖了搖頭,“我隻是想說,你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也不曾比你多長一隻眼睛一個鼻子,如果北宮歡連你的麵子都不給,更不可能把我放在眼裏。”
“未必”,簫絕情篤定地搖了搖頭,“小舞,你不知道嗎?有你在的地方就有奇跡,若非如此,之前三樣寶物如何拿到的?我想這一次也不例外。所以我是想問問你,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秋淩若那邊……”
“我不是說了嗎?最多隻需要三四天”,賀蘭飛舞回答,“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摘星樓,去陌上宮了。”
簫絕情點頭,暫時沒有再說什麼,二人都沉默了下去,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就在賀蘭飛舞想得很入神的時候,簫絕情突然開了口:“小舞,我送你的金釵可還在?”
賀蘭飛舞不自覺地隔著衣服摸了摸:“當然在,怎麼了?”
“沒什麼,我是想說,你務必記得當初答應我的話。”簫絕情微微垂下了眼瞼,似乎是為了掩蓋什麼,“就算你想與簡行雲在一起,也千萬不要將金釵丟掉,早晚有一日,你會用到它。”
賀蘭飛舞抿了抿唇,總覺得簫絕情話中有話:“你……”
“別問我為什麼,我現在什麼也不能說。”簫絕情一抬手阻止了她,並接著站了起來,“但是我保證,用不了多久,所有你不明白的事情的答案都會擺在你的麵前!”
說完,他迅速離開了天然居。賀蘭飛舞眉頭緊皺,幹脆將那支金釵拿了出來,在陽光下仔仔細細地看了很久,始終沒有看出任何異常:他到底在暗示什麼?莫非這金釵上還暗藏著什麼玄機嗎?若是,為什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總之無論如何,三日後秋淩若的情況進一步穩定,已經無需賀蘭飛舞留下來照顧。於是簫絕情等三人便收拾了東西去向洛亦凡辭行,準備趕往陌上宮。
感念於賀蘭飛舞的救命之恩,洛亦凡盛情挽留,但聽到他們還要繼續為配製解藥而奔波,也就不再耽誤他們的時間。
等三人與洛亦凡告別之後,簡行雲旁若無人地一把拉住了賀蘭飛舞的手:“過來一下。”
賀蘭飛舞一愣,已經被他拖著走到了離眾人較遠一些的地方。簫絕情看著這一幕,負在身後的雙手微微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