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絕情百思不得其解,慕容天龍卻顯然沒有耐心再耗下去,冷冷地說道:“東陽王無話可說了?無論如何你總該給朕一個交代吧?若是不然……”
簫絕情略一沉吟:“不知皇上能否容我問這兩人幾句話?或許真相便不言自明了。”
“怎麼,你要現場串供?”慕容天龍冷笑,卻並未打算阻止,“好,你且去問,朕倒要看一看,你打算如何顛倒黑白!”
簫絕情點頭,慢慢走到了兩人麵前,淡淡地說道:“抬起頭來。”
因為簫絕情的靠近,那兩名黑衣人立刻驚懼不已地縮了縮身子,終於慢慢抬起頭,對上了他清冷銳利的雙眸。
兩張陌生的麵孔映入眼簾,簫絕情唇角的笑意更加冷銳:“誰派你們來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接著居然異口同聲地說道:“不是你!真的不是你!”
簫絕情一怔,頗感無力:這兩人的反應若是看在旁人眼中,自然很容易認為他們分明就是自己派來的,卻又不敢將主子供出來,才會如此欲蓋彌彰!
目光微微一斜,簫絕情毫不意外地看到慕容天龍臉上那充滿諷刺的冷笑,不由暗中一歎:二皇兄,三皇兄,你們好高明的手段!居然如此精準地抓住了人心的弱點,讓我百口莫辯!不得不承認,你們的確有成為一國之帝的資本!
難道皇位對你們而言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不惜手足相殘?
點了點頭,他一聲冷笑:“好,不是我,那是誰?”
兩人再度對視了一眼,接著又齊齊搖頭:“不知道!”
簫絕情慢慢抬起了手:“看來兩位的記性差得很,那我就幫你們好好想一想……”
“東陽王要嚴刑逼供?”慕容天龍突然開口,“你以為在重刑之下說出來的話,朕會相信?”
簫絕情的手頓住了:在如今的情形下,無論他用怎樣的手段令兩人說了實話,慕容天龍都不會相信,隻會認為兩人是熬不住重刑才亂說一氣的。
收回手,他轉身看著慕容天龍淡淡一笑:“皇上怎就認定這件事一定是我做的?就因為我需要血珊瑚?可這世間需要血珊瑚的人千千萬萬,怎見得就一定是我?”
慕容天龍似乎被他問得無言以對,可是因為焦躁,他極不耐煩地揮手說道:“因為這兩人來的時間和你出現的時間完全一致,縱然世上需要血珊瑚的人的確千千萬萬,之前卻沒有一個人敢來盜寶!想讓朕相信你的冤枉的,可以,拿出證據!”
簫絕情聞言淡淡地點頭:“你想要證據可以,我給你。給我三天時間,我會把證據擺在皇上的麵前!小舞,我們走!”
說完,簫絕情緊緊握住了賀蘭飛舞的手,拉著她就要往外走。自從進入禦書房,賀蘭飛舞便一直低垂著頭,看似毫不在意,其實早已把兩人的對話全部聽在了耳中。她知道,這兩個黑衣人絕對不是簫絕情派來的,自負如他,根本做不出這麼齷齪的事。
這兩個人究竟是誰派來的,她心中也有個數,隻不過一時之間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證據而已。而且現在她最關注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跟簫絕情一樣,敏銳地覺察到了其中最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慕容天龍對血珊瑚這種奇怪的態度。
雖然是第一次跟慕容天龍見麵,賀蘭飛舞卻始終有一個奇怪的感覺:與血珊瑚有關的一切似乎都是慕容天龍的忌諱,隻要提起血珊瑚,他的神情就會顯得很特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簫絕情就拉住了她的手,她隻好跟著邁出了一步。可是就在這時,慕容天龍已經冷冷地說道:“走?不給朕一個交代就想走?我步月國皇宮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好惡俗的對白。賀蘭飛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卻不得不跟著簫絕情停下了腳步,耳中已經聽到簫絕情說道:“皇上不是想要證據嗎?我若不離開,如何找證據?”
慕容天龍慢慢站了起來,果然氣勢壓人:“證據要找,罪魁禍首朕也不會放過。朕知道你並非一個人來的,那你就留在這裏,讓你的王妃去通知你的屬下盡快找到證據!來人,送東陽王下去休息!”
所謂的休息不過是說得好聽一些,實際上他就是想將簫絕情軟禁起來作為人質。
自然明白這一點,賀蘭飛舞的雙眸瞬間一寒,搶先一步將簫絕情護在了身後,冷冷地說道:“誰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