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飛舞瞧瞧室內,前後左右隻有一張床,不禁有些遲疑:“睡……哪裏?”
“那不是有床?”簫絕情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唇角浮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怎麼,怕睡著之後我會欺負你?放心,我要欺負你絕不會趁你睡著的時候,我一定要讓你親眼看著。”
賀蘭飛舞一怔,接著冷哼一聲,以最快的速度上床,和衣躺了下來。看著她的背影,簫絕情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書吹熄了燭火,走到床前坐下:“真敢睡啊?不怕我欺負你?”
賀蘭飛舞背對著他扔出幾句話:“你若真想替皇上解毒,就省些力氣上床睡覺。你也知道要拿赤焰冥珠,我必須守住處子之身。欺負我?除非你想皇上死。”
簫絕情哈哈一笑,果真躺在了她的身後,歎口氣說道:“軟玉溫香抱滿懷,我卻隻能看不能碰,你這是欺負我你知道嗎?”
賀蘭飛舞沒有再說什麼,隔著薄薄的衣衫,她卻輕易感覺到了簫絕情身體的溫度,鼻端更是縈繞著那清冽的梅花香,不由有些遐思無限起來:如果我真的是賀蘭飛舞那有多好?那我便可以與這個男子長相廝守……
不知過了多久,簫絕情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似乎已經睡著了。賀蘭飛舞卻突然沒有了絲毫睡意,卻又不敢亂動,生怕吵醒了他,隻得靜靜地聆聽著他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越發仔細地輕嗅著他的梅花香,以及一股其他的味道……
等等!其他的味道?
身為特工的她嗅覺一向比普通人靈敏數倍,此刻突然發覺空氣中多了一股不屬於簫絕情的味道!難道有什麼人意圖不軌?
意識到這一點,賀蘭飛舞身體一動就要起來,簫絕情已經搶先一步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動!屋頂有人!”
“嗯。”賀蘭飛舞輕輕答應一聲,乖乖把臉藏在了他的懷裏。
簫絕情抿了抿唇,聲音壓得更低:“你也聽到了?”
沒道理吧?賀蘭飛舞的內功淺得不得了,來人的身手又算得上乘,憑她的功力應該是聽不到的。
賀蘭飛舞輕輕搖頭:“聽不到,聞到的。我的嗅覺比一般人靈敏,可以通過每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同味道進行識別。”
簫絕情似乎十分驚奇,片刻之後才輕聲讚歎:“我隻能通過腳步和呼吸聲來判斷,那你豈不是比我厲害得多?”
一個人可以盡量放輕腳步和呼吸,內功若是已臻化境,走路之時甚至可以完全不發出絲毫聲響,可是卻很難將自己身上的氣味隱藏起來。除非用香料或是其他東西的味道來掩蓋,但若是那樣,豈不一樣可以令人發現端倪?
賀蘭飛舞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簫絕情恍然大悟一般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啊!我明白了!那夜我讓你陪我演戲騙皇上,你就是通過氣味判斷皇上來了或是離開了,是不是?”
“是,否則我怎麼可能聽到皇上的腳步聲?”賀蘭飛舞答應一聲,“不過這好像不是重點,你不想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又是來找誰的嗎?”
簫絕情低低地冷笑:“他們一路奔來,到此處的屋頂才停下,而且已經靜了許久,顯然就是衝我們來的。至於他們是什麼人……既然知道是衝我們來的,你不妨猜猜他們是什麼人。”
賀蘭飛舞略一沉吟,腦中已經跟著高速運轉了一圈,答案立刻閃現:“簫絕峰?或者是簫絕川?”
“不是他們是誰?”簫絕情冷笑,“他們一定是通過其他途徑知道我們此行是為給皇上解毒,也知道解毒的關鍵是你,因此想將你除掉,待皇上毒發身亡,他們便有機會問鼎王座了!”
“白日做夢。”賀蘭飛舞同樣冷笑,“難道他們忘了嗎?即便皇上所中之毒真的不能解,這皇位也是你的,輪不到他們!”
簫絕情笑了笑,將她摟得更舒服了些:“隻要我一天沒有穿上龍袍,他們便還有一絲希望,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賀蘭飛舞皺眉:“皇位的誘惑力真有那麼大嗎?如果是我,我是絕對不會選擇做皇帝的!”
簫絕情點頭:“我也是。這皇位,沒有他們想象得那麼舒服,尤其,如果他這皇位是踩著旁人的屍體坐上去的話。”
賀蘭飛舞點頭,繼而有些奇怪:“你確定還要繼續跟我聊下去?不想辦法解決屋頂上那些人嗎?難道他們不動手,我們就得陪他們耗到天亮?”
“我正在想法子”簫絕情的聲音顯得很無辜,“隻不過還沒有想到。你呢?你有什麼好方法可以將他們解決掉?”
賀蘭飛舞還未來得及說話,屋頂上的人終於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