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竟然是他(1 / 2)

賀蘭飛舞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後退了幾步,故作平靜地說道:“請你趁著如今還隻是‘似乎’,徹底打消這個念頭。在這蒼淵大陸,你可以愛任何一個人,唯獨不要愛我。”

簫絕情感受著掌心殘餘的溫度和柔滑,口中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理由。”

賀蘭飛舞抿唇:“因為我……不屬於這裏。”我屬於二十一世紀的中國。

“不屬於這裏?你的意思是你不屬於東陽王府?”簫絕情下了床,慢慢走到賀蘭飛舞麵前,“還是說,你不願屬於我?”

“有區別嗎?”賀蘭飛舞微微笑了笑,“總之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強留我在東陽王府毫無意義,我早晚是要離開的。”

簫絕情定定地看著她,許久之後慢慢點了點頭:“我原也知道不可能,可……可我不甘心呢……”

“不甘心”三個字,簫絕情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僅僅是從這幾個字中,賀蘭飛舞就能聽出他的不甘究竟有多麼強烈!

皺了皺眉頭,她試圖令簫絕情想開些:“沒什麼不甘心的,我們本就是來自不同世界的人。不過你既然知道這一點……”

“怎麼,又想要休書?”簫絕情深吸一口氣,接著挑唇一笑,“愛妃,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嗎?為夫身受重傷,這還半死不活,你不表示關心也就罷了,居然想趁火打劫討要休書?你就那麼恨為夫嗎?”

也是。賀蘭飛舞點了點頭:“你身體還虛,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簫絕情張了張口,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口,最終卻隻是點了點頭:“好。”

當下二人各自上床,不再多說什麼。然而靜了許久之後,簫絕情卻突然開口:“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今晚究竟做了什麼?”

“想”賀蘭飛舞誠實地答應一聲,“不過隻要你不說,我絕不會問。”

簫絕情微笑:“為什麼?”

賀蘭飛舞哼了一聲:“我怕你掐死我。”

簫絕情嗬嗬地悶笑出聲,笑聲中卻隱藏著無窮無盡的心事。

既然認定簫絕情絕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賀蘭飛舞很快便進入了夢鄉,睡得還算安穩。然而片刻之後,簫絕情卻慢慢睜開眼睛,右手食指一彈,無聲無息地封了她的昏睡穴!

確定賀蘭飛舞絕不會中途醒來,簫絕情起身悄悄走到了床前,借著皎潔的月光垂首瞧著她醉人的容顏輕聲一歎:“方才那句話,我其實是想把‘似乎’兩個字去掉的,你知道嗎?可是我也知道,你終究不會屬於我……”

留下一絲若有若無的歎息,簫絕情腳步踉蹌地出了絕情居,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風颺所居的“風雅齋”。

風颺一向是獨居慣了的,因此整個風雅齋內除了他自己之外空無一人,一點聲音都沒有。來到內室,簫絕情一眼就看到風颺正盤膝坐在床上療傷。可是他受的傷實在太重,已經有些氣力不繼。抿了抿唇,簫絕情上前一步,將手掌抵在他的後心,一股柔和醇厚的內力緩緩度入了他的體內。

看看已經差不多,簫絕情慢慢地收回了手:“覺得怎樣?”

“好多了,多謝王爺”風颺點了點頭,感激地說,“王爺,你體內的毒……咦?你的唇怎麼了?”

“沒事,毒已經逼出來了。”簫絕情同樣點了點頭,抬手摸了摸被賀蘭飛舞咬破的嘴唇,“不過這毒著實厲害,很費了我一番功夫,而且把劇毒逼出之後,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好像被人抽走了筋骨一樣,好不難受。”

“那是當然的。”風颺忍不住歎了口氣,“皇上既然費心設了這個局,目的自然是想將我們一舉成擒,用毒當然也要用最厲害的了。”

簫絕情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聲說道:“以前師傅要教我用毒,我還不屑一顧,認為那是見不得人的東西。想不到今天,我們恰恰就栽在了這見不得人的東西上!”

“王爺,其實話不能這麼說”風颺搖了搖頭,抬手擦了把冷汗,“其實毒跟刀劍等其他武器一樣,本身是沒有善惡之分的,關鍵要看掌握在誰的手裏。譬如說你要是學了用毒之術,難道會拿來害人嗎?一樣可以用來救人呀!”

簫絕情不置可否:“不說這些,你的傷真的沒事了?”

“死不了啦”風颺笑嘻嘻地說,“不過要想徹底恢複,還得再休養一段時間,但無論如何多謝王爺方才援手。”

“謝?”簫絕情淡淡地挑了挑雙眉,“你這一掌是替我挨的,要說謝,難道我還要跪下叩頭嗎?”

“屬下不敢”風颺撓了撓頭,繼而感歎,“不過皇上的武功實在太可怕了,這一掌險些將我的五髒六腑都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