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簫絕情起身點頭,“接到傳召,小舞便將一切告訴了臣弟,臣弟還真是吃驚不小。”
簫絕夜笑了笑,接著說道:“東陽王莫怪朕沒有提前告知於你,隻是你若提前知道了,反應難免會有些不自然。隻要有一絲破綻,就有可能打草驚蛇……”
“是,臣弟明白,皇上不必擔心。”簫絕情答應一聲,眸子裏的光芒卻似乎訴說了其他的意思,“隻要皇上無恙,臣弟什麼都不在乎。”
聽得出這句話出自真心,簫絕夜唇角的微笑更加溫暖:“那不知賀蘭飛舞告訴了你多少?你可知道朕設這個局的目的了?”
“小舞隻來得及告訴臣弟,是為了揪出謀害皇上的元凶。”簫絕情皺了皺眉,似乎很是不解,“臣弟不明白,那元凶如何謀害皇上了?臣弟倒不曾聽說皇上遇刺……”
簫絕夜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不是遇刺,而是中毒……”
將賀蘭飛舞之前所說的一切和盤托出,包括他們設局引幕後主謀現身的經過,簫絕夜總結一般說道:“朕和賀蘭飛舞都認為,他們的目的既然是要朕的命,那麼隻要朕一死,他們就一定會有所反應!要麼進行下一步的計劃,要麼先確定一下朕的死究竟是真是假,果然……”
果然,簫絕夜的死顯得過於突然,對方自然會懷疑其中有詐,這才夜探皇宮。本以為終於可以揪出主謀了,誰知道卻壞在了冉傾煙的手中……
其實在當時的情況下,簫絕夜已經看出那個黑衣人武功卓絕,太後又受製於冉傾煙,是以要抓人,他就保不住太後,要保太後,黑衣人就一定會趁機逃脫,兩件事他隻能選擇一件!
兩害相權取其輕,黑衣人若是逃脫,以後還有機會抓捕。太後若是被冉傾煙傷害,豈非永遠無法挽回了?於是,他選擇了保住太後。
太後對此卻十分自責,一疊聲地說若不是自己上了冉傾煙的當,便不會前功盡棄。簫絕夜百般寬慰,才令她稍稍安心了些。
得知折磨簫絕夜許久的並非惡疾而是中毒,簫絕情顯得相當愕然。尤其是聽說揭開真相的人居然是賀蘭飛舞,他更是緊緊盯著賀蘭飛舞的臉,目光閃爍:“原來是你……小舞,你好厲害的手段……”
賀蘭飛舞搖頭,還未來得及謙虛兩句,簫絕情已經接著說道:“還有,你演戲的本事也夠高,與皇上設了這個天大的局,在我麵前居然不曾露出絲毫破綻,佩服。”
“是朕讓她暫時不要告訴你的。”聽出簫絕情語氣中有責怪之意,簫絕夜淡淡一笑,替賀蘭飛舞開脫了一句,“東陽王,你可是怪朕明明說了讓你繼承皇位,結果卻隻是個局……”
“臣弟絕無此意!”簫絕情立刻搖頭,說得毫不猶豫,“臣弟之前便曾無數次說過無意為帝,怎敢這樣想?”
“那就好。”簫絕夜點了點頭,“東陽王,你這王妃真是神通廣大,連朕都不得不佩服呢!”
簫絕情再度轉頭看向賀蘭飛舞,麵上雖然一派謙虛,眼底深處卻有著令人看不懂的光芒:“皇上謬讚了,能為皇上分憂,是小舞和臣弟的榮幸。皇上,不知小舞可曾看出您中的是什麼毒、該如何解?”
賀蘭飛舞苦笑:“我多希望我果真那麼神通廣大,那麼我便可以替皇上徹底解除痛苦了,我不但不知那是什麼毒,更不知該如何解。不過我想,下毒之人或許會有解藥。”
“下毒之人……”簫絕情眉頭一皺,“冉傾煙?說實話臣弟很難相信她居然會背叛皇上。”
“隻可惜事實俱在,不容懷疑!”簫絕夜冷笑,“其實朕也不願相信,她畢竟是朕的師妹,跟在朕身邊也已經多年……”
賀蘭飛舞沉吟著,突然想起了某種可能性:“皇上,這個冉傾煙會不會……是假的?”
很多武俠劇或小說中都有類似的情節,隻不過身為現代人的她一直很難相信所謂“易容術”果真那麼天衣無縫。
此言一出,眾人忍不住齊齊吃了一驚,簫絕夜更是皺眉反問:“你是說她是旁人易容改扮的?”
“我也隻是猜測。”賀蘭飛舞回答,“皇上不妨想一想,近幾年來,冉傾煙可曾有什麼異常或者令您印象比較深刻的事情發生?”
簫絕夜聞言,果然凝眉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