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絕情問的也是賀蘭飛舞想知道的,但她卻決不願強人所難,立刻接上一句:“咱們無意窺探公子隱私,更無懷疑之心,公子若是不方便賜告……”
“很方便。”男子點了點頭,目光坦然,“二人可曾聽說過玄天教之名?”
賀蘭飛舞一頭霧水,轉頭看向簫絕情,後者已經恍然:“你是玄天教護法?失敬失敬!”
男子反而略有些驚奇:“你怎知我是護法?”
“手腕。”簫絕情以目光示意,“你方才抬了抬胳膊,我看到你右手腕上刺有一個紫色的‘護’字,因此你應該是玄天教右護法,司展塵,我說得可對?”
司展塵點頭,眸有欽佩之意:“想不到你遠在天香國,對淨沙國玄天教居然如此了解,佩服。”
“司護法過謙了。”簫絕情淡淡一笑,自有皇室之人的雍容華貴,“玄天教乃淨沙國護國神教,在這蒼淵大陸隻怕無人不知,我知道有何奇怪?”
護國神教?一聽便牛叉閃閃,怪不得司展塵氣質不凡,俊美出眾,原來來頭如此之大?
自然,賀蘭飛舞對玄天教一無所知,隻得轉而問道:“玄天教既然遠在淨沙國,你又身為護法,怎會跑到天香國來了?莫非有事發生?”
“你真會猜。”司展塵看了賀蘭飛舞一眼,神情雖有些冷,眸中卻有淡淡的笑意,“原本這是我教中機密,不得對外人言。不過承蒙二位收留救治,我也不好隱瞞:其實是因為我教中寶物失竊,我才一路追著竊賊來到了天香國,卻不小心失去了他的蹤跡。”
寶物失竊?果然是機密,既如此,自是不該追問究竟失了什麼寶物。簫絕情點頭微笑:“失禮了,咱們絕不再多問便是。忘了自我介紹,我是……”
“東陽王簫絕情”司展塵打斷他的話,目光平和,“方才侍女已告訴我此處乃是東陽王府,見過東陽王。”
司展塵抱拳拱手,行了個標準的江湖見麵禮。簫絕情饒有興趣地揚了揚眉:“那你又怎知我就是簫絕情?昨日我見你之時,你昏迷未醒。”
“既已知道此處是東陽王府,還有什麼難猜的?”司展塵笑了笑,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別的不說,在整個王府,隻怕唯有東陽王你,才有如此舍我其誰的氣勢風範。”
這已是極高的評價。盡管並非第一次聽人讚揚,然而這話從司展塵的口中說出來,簫絕情依然忍不住一怔,繼而傲然地笑了:“司護法謬讚……”
“我不是謬讚,你當得起。”司展塵轉頭看向賀蘭飛舞,“這位姑娘氣質也非同尋常,莫非是東陽王的妹妹或是……”
“錯。”簫絕情輕輕摟過賀蘭飛舞,似乎在宣誓自己對她的所有權,“她是我的妻子,東陽王妃賀蘭飛舞。”
“王妃?”司展塵這才真正地吃了一驚,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賀蘭飛舞一番,目光閃爍地慢慢點了點頭,“哦……原來是王妃……”
簫絕情不動聲色,哈哈一笑說道:“不過經過方才一番交談,我倒是知道你為何與我的愛妃互相瞧著順眼了,因為你們的性情簡直一模一樣,若是早些遇見,說不定早就成為知己好友了!”
這的確是實話。無論是脾氣性格還是言談舉止,甚至是遣詞造句的風格、說話時的語氣,司展塵與賀蘭飛舞都極其相似。再加上二人都屬於性情偏於冷淡的類型,越發給人“他們是同一類人”的感覺。
還有一點,這二人同樣十分相似,那就是在麵對當朝六皇子、禦封東陽王這樣的大人物時,他們也絲毫沒有肝兒顫的意思,說話做事一如往常,不卑不亢。
如此相似的兩個人,的確很容易成為知己好友。
司展塵看了賀蘭飛舞一眼,唇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現在遇見也不算晚,不是嗎?”
簫絕情笑容一頓,繼而點頭:“說得對,現在也不算晚,交朋友隨時隨地都可以……”
簫絕情的話尚未說完,便聽到風颺的聲音自門外傳來:“王爺,屬下有重要事情稟報。”
“好。”簫絕情答應一聲,轉頭告辭,“小舞再陪司護法說說話,我失陪了。”
司展塵點頭:“關於我的身份以及此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