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絕夜眸中的光芒更加閃爍:“還有呢?”
賀蘭飛舞搖頭:“其他的臣女便看不出了,臣女隻是略懂命盤星相,並非神仙。”
簫絕夜沉默片刻,突然微微一笑:“很好,朕會重賞於你。不過今日之事……”
“臣女定會守口如瓶。”賀蘭飛舞十分上道,“臣女癡傻多年,好不容易恢複正常,還想多活幾年呢!皇上若實在信不過臣女,橫豎此處無人,便將臣女殺死滅口吧。”
大不了靈魂就此穿越回二十一世紀,弄清楚此行的任務之後再重新回來。
“哈哈!”簫絕夜忍不住爽朗地笑了起來,“你這丫頭脾氣倒大,朕說過信不過你嗎?若果真信不過,朕何必將你帶到此處?”
二人一路前行,有了片刻的沉默。側頭瞧瞧賀蘭飛舞沉靜的側影,簫絕夜突然開口:“你很瞧不起東陽王?”
“沒有。”賀蘭飛舞回過神,“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簫絕夜忍不住失笑:“你是說他不該花天酒地、拈花惹草?但太後已經告訴你了,那不過是假象而已,他隻是不願擔起天香國的江山……”
賀蘭飛舞回頭,看著簫絕夜淡淡一笑:“請恕臣女直言:皇上您雖然比東陽王更適合帝王之位,但若果真到了萬不得已之時,東陽王還要為一己之私如此逃避應負的責任,那他也太不懂得體諒皇上了!”
簫絕夜又是一怔,不由停住腳步仔細地看了賀蘭飛舞片刻,這才挑唇一笑:“這話,也就你敢說。不過太後說得也對,或許隻有你才能助東陽王守住天香國的江山。賀蘭飛舞,朕知你對東陽王十分不喜,但倘若朕要你為了天香國的江山一生留在東陽王身邊,你是否答應?”
想起自己的真實身份,賀蘭飛舞毫不猶豫地搖頭:“不答應。”
簫絕夜又是一怔,眸有笑意:“為什麼?”
賀蘭飛舞淡淡一笑:“不為什麼,臣女就是不答應。”
簫絕夜仔細地看著她絕美的臉,唇角的笑意倒是又深了幾分。如此有個性的女子,他也算是生平僅見。
經過這連番耽擱,賀蘭飛舞回到東陽王府時已是暮色四合。簫絕情正在前廳用茶,見她進來登時笑容滿臉:“喲,愛妃終於舍得回來了?整整一天你跑哪兒去了?不知道為夫十分想念你嗎?”
想起簫絕夜,賀蘭飛舞不自覺地微微一笑:“皇上召見,耽誤了些時候。”
簫絕情眼神微微一變,突然發覺她唇角那絲微笑分外刺眼,一股從未有過的酸溜溜的感覺登時湧上心頭:“怎麼,愛妃瞧不上為夫,瞧上皇上了?你眼界倒是夠高的,隻可惜天不垂憐……”
“天不垂憐,自有人垂憐!”賀蘭飛舞淡淡開口,“皇上是個好皇上,絕不會命絕於此,必定會逢凶化吉……”
“你說什麼?”簫絕情臉色大變,似乎被人窺到了此生最大的秘密。不過僅僅是瞬間之後,他已經恢複正常,邪氣十足地哈哈一笑,“愛妃的意思是說,你來垂憐?皇兄自身染惡疾以來,倒是從未冊立過後妃,你以為你有機會?”
賀蘭飛舞搖頭,舉步便走:“我的意思是說他會遇到命中的貴人,從而死裏逃生,與男女之情有何關係?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慢著!”簫絕情腳步一錯攔在她的麵前,眼眸深處有幾縷深思,“賀蘭飛舞,你怎知皇上命中有貴人?需知皇上的惡疾已經令太醫院所有人束手無策,甚至許多民間高手也瞧不出端倪,你憑什麼斷言他會死裏逃生?”
賀蘭飛舞抿唇,片刻後淡淡一笑:“我猜的,不行嗎?”
……簫絕情的眼神似乎陡然一冷,接著卻又無所謂地笑著:“你既對皇上有意,又認定他會逢凶化吉,那你是否希望與本王撇清關係,好與皇上雙宿雙棲?”
賀蘭飛舞咬牙,笑得比他更媚:“我若說是,你會成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