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怨毒地盯著她的背影,依然狂吐的眾人根本來不及答話。許久之後賀蘭飛綾才喘過一口氣,咬牙切齒:“賀蘭飛舞!我絕不會放過你!”
“行了!”賀蘭飛羅氣喘籲籲,“你養的這些玩意兒都有毒,還是快拿解藥來吧……啊……我的臉好像腫了!解藥解藥……”
“聖旨到!丞相接旨!”
三日時間一到,帝王的聖旨便再次傳到了丞相府。賀蘭明軒顧不得其他,立刻前往接旨。誰知帝王此番卻隻是傳了個口諭前來,且單單隻說給他一個人聽:皇上有旨,九小姐賀蘭飛舞務必入東陽王府參加選妃,若敢抗旨不尊,後果自負!
送走內侍,賀蘭明軒立刻趕到雪玉軒,轉告賀蘭飛舞。賀蘭飛舞聞言皺眉:簫絕情臨走之時曾留下話來,聲稱七日內會讓自己主動進入東陽王府,還以為他會有什麼神來之筆,原來不過是借助帝王的力量?冷笑一聲,她淡淡吐出兩個字:“不去。”
賀蘭明軒大急:“皇上聖旨已下,你若不去便是抗旨,株連九族!莫非你想害死我們?”
也是。無論如何與簫絕情之間是私人恩怨,賀蘭飛羅等人雖然狠毒,別人卻是無辜,的確不忍連累他們。賀蘭飛舞眸子一轉,光華無限:“想讓我走可以,拿出你們的誠意來。”
少頃,賀蘭明軒率領一眾公子小姐跪在門前,磕頭高唱:“恭送九小姐……”
取過麵紗遮住麵容,賀蘭飛舞冷笑一聲,乘坐馬車一路進了東陽王府。入目盡是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足見東陽王的確魅力無敵。
賀蘭飛舞皺眉,本能地想要轉身離開,卻正好看到簫絕情摟著兩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子迎麵而來。
看到賀蘭飛舞,簫絕情唇角邪笑依然,故意大聲說道:“喲!原來是丞相府九小姐賀蘭飛舞?你不是指天誓日地說絕不會做東陽王妃嗎?莫非是想以這種方式引起本王的注意?”
賀蘭飛舞冷笑:“東陽王誤會了,我從來不曾改變主意。若不是皇上下旨命我必須前來,我……”
“哪有此事?”簫絕情滿臉無辜,笑得“老奸巨猾”,“皇上是下旨為本王選妃,但本王從未強迫過任何人。何況,九小姐認為有那個必要嗎?”
簫絕情這一嚷嚷,立時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尤其是熱切巴望著做東陽王妃的一眾小姐更是麵露鄙夷之色:想玩欲擒故縱?真是愚蠢之極!
賀蘭飛舞視若無睹,但她看得出來,簫絕情根本就是故意的!衣袖一甩,她淡淡開口:“既如此,我若是現在離開,東陽王是絕對不會阻攔了?”
簫絕情眸中光芒複雜,笑容卻絲毫不變:“自然不會,隻不過九小姐既然來了,何妨選妃之後再走?你若果真不願做東陽王妃,自然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賀蘭飛舞略一沉吟:“好,便是如此!希望東陽王言而有信!”
簫絕情一挑唇角,擁著兩個女子轉身而去:賀蘭飛舞,你走不了的,因為我不能讓你走。
不多時,參加選妃的各府小姐均已到場,陸續進入後花園集合。原本太後對此事十分在意,想要親臨現場壓陣。然簫絕情根本不是真心選妃,便各種推脫,太後無奈,隻得作罷,命其選出王妃之後帶入宮中讓她過目。
簫絕情的目光從處在最偏遠角落的賀蘭飛舞身上掠過,隨即高深莫測地一笑:“各位姑娘:本次選妃不考琴棋書畫、女紅針織、宮廷禮儀凡此種種,不擅此道者不必擔心。咱們三局定勝負,最後通關者便是本王的妃子!”
賀蘭飛舞根本懶得理會。身為現代社會特工一枚,她自是不擅長什麼琴棋女紅,橫豎她從未想過做什麼王妃。不過其餘眾人一聽心底卻不由惴惴,不知東陽王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簫絕情繼續說道:“第一局很簡單,本王出一謎語,請各位姑娘將答案寫好放入麵前的盒子內,猜對者便算過關。聽好,謎麵是‘空’。”
空?什麼意思?眾人腦中登時一片空白,完全不得其門而入。其中一位小姐搖頭說道:“如此猜法未免太過困難,東陽王能否給些提示……”
“沒有提示”簫絕情笑得顛倒眾生,“一盞茶時間之內,姑娘們盡可能多寫幾樣,或許便可以猜到正確答案了。”
眾人點頭稱是,各自絞盡腦汁凝神思索,片刻之後開始提筆書寫。唯有賀蘭飛舞無動於衷,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瞧著她隱藏在麵紗下的臉,簫絕情挑唇一笑,眸中滿是計謀得逞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