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河裏,她幾經魂飛魄散,還好在幽冥河裏,她奇遇數千年才能得到的幽冥蓮,保住了她的魂魄,隻是從此之後便要被幽冥鬼差追捕,一旦被抓回幽冥界,那就不隻是魂飛魄散那麼好的待遇了。幽冥河彼岸,她回一回頭,看到隔岸的幽冥界烏雲密布,眉頭一皺,毅然決然的重踏陽間路。
借助幽冥蓮的魔力,她借了屍,還了魂,回到盤古鎮,隻是即便是已經還了魂,更有幽冥蓮的護佑,依然要當心幽冥鬼差的追捕。而且還要一直打聽淩晨秋的消息,這是她冒著魂飛魄散回到陽間唯一要做的事。
楊柳河畔,又是一把火燒了這小木屋,然而這次的柳焉容卻沒有上次那樣哈哈大笑起來,而是,轉過身,掩麵哭泣,沒有人能夠體會到她親手燒掉自己最珍愛的記憶是多麼殘酷的事情。隻是她心裏難受,一看到這小木屋就難受。還不如一把火燒了幹淨,隻是眼裏幹淨了,心裏卻是怎麼也幹淨不了。
幾個月後,在原來小木屋的地方,新建起了紫竹屋。紫竹長青,這是要記住愛?還是要記住恨?
隻是、、、
時間越久,她對淩晨秋的恨就越深,也許是時間越久思念越深,愛也就越深,因此恨也就越深。
。。。
影像結束,禪塵鏡變回水綠色鏡子般模樣,掉在了柳焉容的手裏,隻見,那柳焉容先是呆呆的看完自己三百年的曆程,此刻不知怎麼的,一身歇斯底裏的叫喊,隨後,喃喃自語的癱坐在地上,口裏不停的叨念著淩晨秋的名字。淚水一滴滴的掉在了禪塵鏡上麵。
忽然間,紫竹屋外,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好像有很恐怖的東西正在漸漸靠近,而且伴隨著一陣陣的陰風襲來,陰冷的感覺直達骨髓。
“你們快走吧,那幽冥鬼差馬上就要來了,不想連累了你們,如果這次我被抓了回去,希望你們能夠替我問一句那淩晨秋,這麼多年來,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他?”那柳焉容淡淡的說著,好像自己已經知道這次是再也逃不過被幽冥鬼差的追捕了。
“其實我們、、、”正當洛落想要解釋什麼的時候。一陣強烈的陰風吹進了紫竹屋。陰風過處,兩團陰影如影隨形,像是鬼魅,又像是陰魂。忽然間出現在三人麵前的便是兩個拿著像是長長鐮刀狀的兵刃,那兵刃黝黑發亮,前頭像是鐮刀,後頭又是長長的鎖鏈,看過去透露著點點寒意,隻見兩人都是帶著黝黑的麵具,好像沒有長臉一樣,一襲黑色長袍拖地,更可怕的是那兩人好像沒有長腳,甚至沒有身軀般,空蕩蕩的。因為風飛過那兩人的長袍的時候,那長袍飄起之時便是空蕩蕩的。
柳焉容好像是見到老熟人一般,嚇的瑟瑟發抖,握緊手裏的短刀,連忙往蘇小墨這邊靠過來,一邊後退,一邊結結巴巴的說:“快、、、快走、、、他們就是幽冥、、、幽冥鬼差。他們要抓的人是我,你們快走、、、”
此時對麵兩個黑袍人並沒有說什麼話,而是拿起手裏的兵刃,隻聽見,窸窸窣窣的鎖鏈聲慢慢的像三人逼近,三人隻能習慣性的往後退去。
柳焉容,一咬牙,拿起短刀刺向對麵的幽冥鬼差。隻見柳焉容身手很是快速,但是對麵的幽冥鬼差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任由那短刀劃下身體。奇怪的是,那身體真的就好像不存在一樣,讓柳焉容刺了個空。這時,那兩名鬼差,非常麻利的直接就是鐵鏈綁住了柳焉容的身體,就是這麼簡單的柳焉容被抓住了。那鐮刀形兵刃橫放在了柳焉容的頸邊。
兩個人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那柳焉容身手是那樣的了得,為什麼一下子就被抓住了?那若是這麼容易就被抓住了,為什麼會讓柳焉容在這世上待了將近三百年?
來不及猶豫,蘇小墨的碧玉劍已經出鞘,碧綠光芒頓時直指那鬼差,雖然說自己打贏那鬼差的機會可能根本就沒有,而且那千佛洞半佛老僧也隻是要求找到柳焉容交予禪塵鏡就可以,但是這會蘇小墨卻是義無反顧的出手了,隻為了救一個可憐的人,因為蘇小墨和洛落知道全部的事情,而那柳焉容卻還不知道一半的事,這對於柳焉容太不公平了,蘇小墨這麼想的時候,劍已經到了幽冥鬼差咫尺之間,隻是蘇小墨刺向那其中一鬼差的身體,卻是好像刺著空氣一般,透過黑袍,蘇小墨就這麼活生生的穿了過去。之間就撞在了紫竹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