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想著,手就開始找準了頭上的穴位,開始試探性的按了幾下,誰知寧禦澤並沒有過激的反應,反而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享受起來。
這讓葉潯心裏的石頭落了地,開始放鬆下來專心想著以前在現代學的按摩手法。
那個時候自己的母親身體不好,天天的生病住院。為了讓她可以舒服些,自己單獨去學了這種按摩手法,隻是後來病痛還是帶走了母親,而她的手法也得到了很大提高。雖然這麼久不用,現在用起來一點都沒有生疏的感覺。
手輕輕穿梭在頭皮中,一路整套的按摩下來,讓寧禦澤身心放鬆,直到收尾,還忍不住挪動一下歎息道:“怎麼停了?”
葉潯隻覺得一頭汗水:“好了,還能沒完沒了了啊。”
“也是。”慵懶的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驟然低頭盯著隻到自己胸口人,狹眸閃過一絲讓人捉摸不定的精光:“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好手法,說吧,有什麼要求?”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葉潯突然感覺到他真的很俊,俊的這樣近的距離都看不出任何的瑕疵,那飛揚的眉角、堅挺的鼻梁甚至於薄而豔麗的嘴唇,都像是精雕細琢過的,無一不精美,無一不絕倫。
“這個你也能看得出來啊?”葉潯感覺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的聞到,有些微微的臉紅,不察覺的微微錯開一些。
寧禦澤突然直起身子,又坐回到原來的位子上,透過鏡子望了她一眼那微紅的臉龐,心中不禁閃過一絲不解。
明明是個已經嫁過人的人,怎麼就這樣容易害羞呢?上次也是這樣,隻要自己離的她稍微近一些,她就會本能的去躲避。
不過這樣的想法也是一瞬間就消失掉了,他關心的重點則是她這樣處心積慮的討好自己,是因為什麼呢?
“說不說在你,我可是問過了。”寧禦澤還是那副樣子。
這讓葉潯很是抓狂,又不得不說:“那個,我想借點銀子。”
“多少?”寧禦澤凝神一想,上次不是剛給她一千五百兩嗎?
“八百兩。”葉潯真怕他不同意,連聲音都壓得極地。
好在寧禦澤聽到了,隻是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有再問下去:“明天我讓人給你送來。”
“謝謝你啊,謝謝你。”葉潯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痛快的答應下來,還以為依照他的性子會難為她半天,好在他痛快答應就會說到做到,她滿心裏找不到合適的詞彙,隻剩下會說謝謝幾個字眼了。
寧禦澤撇著她一眼,指了指頭發:“梳頭!”
“好,這就梳。”葉潯又執起犀角梳,用盡平生最大的努力,將那滑如綢緞的頭發終於綰了起來。
伸手去拿那隻早已經被榴兒清洗幹淨的竹簪,準備給他固定發髻。誰知手還沒有碰到,就被狠狠的敲了一下,疼的她瓷牙咧嘴的嚷道:“你幹嗎打我啊?”
“誰要用那隻沾了豬血的簪子,沒的看見惡心。”寧禦澤白眼一翻,對於葉潯還要用那隻簪子表示十分的不滿。
聽到寧禦澤的抗議,葉潯其實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她這樣哪裏有男人用的發簪啊。
“這個,我這裏沒有啊。”葉潯抓耳撓腮的說著。
寧禦澤看了一眼梳妝台上,隻見除了幾隻簡單的銀釵確實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最主要的是那些銀釵什麼的都太過女性化,他還真的不適合。
狹眸微轉,透過銅鏡就看到葉潯頭上卻插著一根銀簪子,樣式雖然不新,但還是比較中性,想來可以一用。
想都不曾多想,伸手一勾,就從葉潯的頭上給拔了下來,插在了自己的頭頂,往鏡子中一瞧,雖然是銀的但是固定住發髻是最好不過的了。
卻不曾想到後麵的葉潯已經失聲叫起來,忍不住蹙眉訓斥:“不就是用了你的簪子嗎?那是小爺看得起……”話音未落,卻在回頭的一瞬間傻傻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