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媚的陽光將血河渲染成一股紅流時,修士大軍在一次踏上了征途。一夜的警惕,卻相安無事。血河中,那股蟹伏的氣息依然存在,沒有任何一名修士敢放鬆警惕。不知覺的,遠離血河,在河岸的最邊緣上前進。
“你們猜猜,這血河之中到底有什麼鬼東西?”南宮浩天和一旁的五位月使者談道,其餘隱月,新月和半月使者,都在前麵探路。
“很濃重的血腥味兒,感覺整條血河流淌的都是血液,不過卻又被一層水蓋著,變的詭異。”嘯月使者眉頭皺起“很難想象河裏到底有什麼。”
圓月使者臉上一片凝重,道:“我的仙器圓環在體內不斷低鳴,似乎是因為血河而戰采。血河中絕對有生命體存在,而且光是這氣息就如此詭異恐怖,真是難以猜測。”
“管它是什麼,都走了這麼半天了,座晚不也平靜非常嗎?說不準這血河之中的怪物,本體就在沉睡當中,要不然怎麼倒現在都還沒向我們發動攻擊。再說了,即便真有什麼,不過是況天華的前哨,能有多厲害,我們幾個一起上,我就不信還治不住的。”天月使者信心十足的說道,頗有幾分氣魄。
“算了,換個話題吧,又別亂猜了,小心點就是了。”圓月使者見眾月使者都讚同天月使者的話,卻沒表露自己的意思,因為體內仙器的鳴動,清楚的告訴他,河底鼇伏的生命體,絕對是比況天華還厲害的存在。圓月使者隻能在心裏祈禱,別驚醒了河中怪物。
修士大軍緩緩的朝上遊推進,而在離修士們數公裏之外,緊緊的跟著巫神廟的一夥高階巫師。“停下!”巫神廟三長老突然喝令一聲,接著咆哮而起:“立刻返回巫神廟。
一聲令下,沒有一名高階巫師還在繼續前進,瞬間掉頭,往回急速而去。巫神廟三長老卻沒動,麵色陰沉不甘的望向血河上遊。隱隱能看到修士大軍緩緩前進的影子,喘著粗氣,冷哼道:“可惡。算你們走運!”說完話自己也掉頭離開。
自從方晴與暗香有過那一夜後,暗香就十分膩愛方晴的懷抱,霸占著方晴的雙鼻。方晴身邊總是彌繞著一股幽幽的體香,甚是令人心蕩。“咦?”方晴突然輕吃一聲,似乎有所覺察。懷中美目迷離的暗香,目光中一絲詢問道:“怎麼呢?有什麼發現嗎?”
“嗬嗬,尾巴自己掉頭了。”方晴神識廣闊,正好將巫神廟那二十多名高階巫師罩在其中,突然卻發現巫師全部掉頭離去。“巫師一脈?”
“是的。”方晴答道。“應該是巫神廟遭到修真一脈的攻擊了,這批欲做偷襲的巫師,雖然人數很少,但無一不是高階巫師,配合巫術都能和融合期修士對抗了,其中還有巫神使者的傀儡之身,想必這次修真一脈實力與之相當,又下了決心要滅巫師一脈,巫神廟這才撤回這批巫師。”
“修真一脈果真還隱藏著強大實力?”暗香絲毫不震驚,反而早有預料。
“那是自然,雖然這次奪取至尊令,表麵上看來,修真一脈具有代表性的家族門派都來了,幾乎可以算是修真一脈的核心力量。其實不然,修真一脈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和僵屍一族全麵開戰,隻是兩族殿契的一場爭奪天榜令的遊戲罷了。不應該說隻南宮月和況天華的殿契。也是因此,修真一脈的真正力量,根本就沒有動用。如果估計不錯的話,這次與巫師一脈開戰的,主力將是佛宗,再有就是本地一直壓製巫師一脈的家族門派,修真一脈的真正力量依然不會調動。”方晴自信滿滿的推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