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推開了劉莊的手:“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修築陵墓,為什麼要大開殺戒?”
劉莊上前緊緊的抱住了我柔聲道:“是我不好,不該瞞著你,修築皇陵那也是曆代君王都要做的事,隻是早晚的事而已。再說了,我修皇陵又不是說我就......”
“那你告訴我楚王的秘奏是什麼?”我任劉莊抱著,心裏明白真相絕非他說的那樣。
“都說是秘奏了,可不許好奇!”
“是不是禦醫泄露了你身子不好的消息,你是不是擔心炟兒還小,要幫他清理障礙?”
“你呀!”劉莊說著鬆開了臂膀:“我就知道前段時間你給太醫院送佛經沒那麼簡單。這種關乎朝廷安危的事是男人的事,你不需要......”
我緊緊的握著劉莊的手,滿眼乞求的看著他:“你不是說多大的禍都一起擔的嗎?為何撇下我?”
“好!”劉莊眉頭一鎖,似乎下了莫大的決心:“我都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許每天擔驚受怕的,要相信你的男人會處理好這一切的。”
“我答應!”我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連連點頭。
劉莊將我攬入懷著輕聲道:“虞延的死訊讓三哥感到意外,三哥秘奏中表示,他從來沒有派人聯絡過司徒大人。也從未想過要謀反,甚至到後來才知道有人借著他的名義招兵買馬。隻是當時的形勢已是騎虎難下了。參與謀反的都是他往日結交的賓客,而三哥隻是他們的幌子,楚王謀反隻不過是個陰謀。幕後的黑手,三哥致死都不知曉,隻是提到可能並非我漢人。”
我隻感覺空氣都要凝固了。
須臾劉莊又低聲道:“你調查太醫院沒錯!三哥之所以自殺是因為內疚。他泄露了我隻有十年時光的消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才造成如此慘禍!”
“通過顧禦醫?”顧禦醫那日的赤誠和誓言還記憶猶新。
“不是!”劉莊搖了搖頭:“是位已故的禦醫。三哥並沒有透露他的名字,可能怕他的家人受到牽連。”
“那就是趙晝!”已故的禦醫又與楚王有來往的就隻有他了。
劉莊抱著我的臂膀又緊了緊:“是誰都已經不重要了。三哥透露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有口無心的!”
“這樣的消息泄露出去,還說是有口無心!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把顧禦醫滅口!”我突然有些理解劉莊下嚴查令的心情了。
“噓!”劉莊按照了我的嘴:“剛才還答應都交給我來處理的。”
我一時咬緊了牙關。
“三哥身邊有個占星師,他以論佛為由,時不時的在三哥耳邊鼓吹,帝星不明,怕是與國不利。後來幹脆就說我時日無多,或許這隻是他胡言亂語,恰巧沒多久三哥進京朝拜,從禦醫嘴裏知道我身子抱恙。對占星師就有幾分相信了,此時占星師又適時的告訴三哥,天時地利人和占盡,勸他早些起事!三哥一開始沒答應,後來占星師就帶著三哥去看了私下招募的兵馬,至此三哥已是進退兩難了!”
“占星師找到了嗎?”
“沒有!”劉莊眸子暗了暗:“三哥秘奏上說,占星師在我聖旨到達之前的半個月就離開了。隨著秘奏,三哥還交給了我一份參與謀反人的名單。如今廷尉正是按照名單逐一逮捕!”
“可是,你不該讓他們以揭發他人減罪,他們本來就唯恐天下不亂,若是黑心腸的硬是揭發朝廷棟梁,我們豈不是中了他們的圈套了?”
“三哥說了非我漢人,我這麼做隻是想告訴他們!對於他們我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讓他們沒有任何的藏匿之處!”
“可是,如今入獄的,都是咱們大漢的子民......”
“是心存二意的罪人!”劉莊的眸子犀利了起來:“放心,沒有真憑實據,沒有我的允許,廷尉不會處死任何一個好人的!當然了,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禍患!”
這樣一來,劉莊又要費多少心力去核對證據,去區分忠奸。
劉莊犀利的眸子看著我,聲音冷冽:“這不同與臣子謀反,而是外族的奸細想要毀我大漢!已經賠上一個楚王了,我不能讓他們再禍害我們的錦繡河山。我修陵墓就是要告訴他們,縱使我沒有多少時日,也會和他們決戰到底!大漢的江山他們休想染指!”